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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5页）

韩菁终于开口：“……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吧。”

“从高一到大学，四年半的时间，还算短么？”

“……可我觉得短。

你这么快就提出来，是很自信我一定会答应么。”

“我不自信。”

“如果我真的不答应呢，你打算怎么做？”

沈炎轻轻笑了一声：“这要看你的意思。

想断绝来往还是装着没发生过，我应该都会很配合。”

韩菁这次又沉默了很久，轻声说：“可是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我知道。”

她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分辨出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稳很清朗，没有失落也没有紧张，“可是你也不排斥我。

有个男朋友总会有不少好处，可以帮你挡住烂桃花，可以把所有不想做的事都扔给对方去做。

我没有任何强迫你的意思。

就算现在答应了，如果你觉得后悔或者不适合，可以随时提出分手，我不会拖泥带水。

我知道现在这样提出来有些仓促，但是我总怕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也许就来不及了。”

韩菁一直抿着唇不说话，直到沈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蹲半跪在她面前。

她从没有见他这样做过。

沈炎一直都有些高傲，且追求完美。

他心机深沉，不肯轻易将就。

她在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都是需要抬头才可以够到他的眼睛，可是现在她微微垂下眼，就能看到他眼里的一片诚恳。

韩菁看着他，慢慢地问：“你讨我做女朋友有什么用呢？我什么都不会。”

“你给我画的那张素描我还一直收着。

你那些不会的东西，只不过就是做饭洗衣这些家务。

我说过这些东西一个房子里一个人会做就够了，互补不是很好吗？”

韩菁又开始失神，并且失神了许久，直到突然察觉到沈炎还一直维持着半蹲半跪的姿势，眼神才又渐渐聚焦起来。

他抬头看着她，眼睛里一片墨黑，韩菁像是受到了蛊惑，听到自己低低地，沙哑地说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后半部分本应该搁到韩菁二十岁里去，但我觉得这样顺着下来比较完整，所以归在了十九岁里。

有大人讲这篇文一直都是一个调调，总在过渡，且不见进展。

我个人不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是想看莫北和韩菁之间突然的进展，那我只能道声抱歉了。

再催促也会一直这个调调维持下去，这篇文的特点就是平缓，从亲情缓慢地变成爱情，再慢慢变得泥潭深陷。

这篇文从开始就定了一种偏执的基调。

韩菁对莫北，韩冰对莫北，莫北对韩菁，沈炎对韩菁，都是一种或深或浅的偏执。

这种偏执或者铭刻，或者腐朽，或者消失。

一步比一步难。

想得的得不到，得到的要失去，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珍惜却为时晚矣。

人生多抉择，如能单单做到无悔，已是难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