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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有心,过两日去本王府上瞧瞧,也算你的一片心意了。”
苏一应下口来,站在原地遥遥瞧着方辇走远。
四角雕花柱子上的幔子松了束带,围遮起来,一颤一颤地扬方角儿。
却还可见得小白,替了那脚夫抬辇,一步一艰难。
倒刺儿怎么能疼到不能抬辇呢?想来王爷是故意的。
却又是为什么呢?莫不是听到小白暗下里嚼他舌根子,治他呢?可不能听那么远啊。
想不出其他因果来,她遂也撂开不想了。
余下韩肃及带着的侍卫仍在院前看着,围着看热闹的人散了些,却还有许多不肯走的。
周家一家伴一堆冗杂物件儿还在这杵着,不知怎么了局。
最是伤神失魄的要数沈曼柔,她这会儿是骑虎难下。
这个亲是她自个儿要死要活闹了要成的,结果现实来得太过猛烈突然。
周安良不知哄骗了她多少事儿,这也要怪她不识人。
她要走,这会儿娘家不比从前,回去是没脸面的。
遂只能忍下来,叫了家丁,“去找些马车来罢。”
马车要去马市里租,银子自然还是从沈曼柔的腰包里掏。
她这还是生平头一次,觉出钱是个什么东西来。
眼见着是没有了,却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
偏她又是没法儿委屈自己的,且先过一日是一日。
租了马车来,带周大娘几个又去找了家客栈歇下,到了客房倒头便睡,其他一概不想。
而韩肃与一众侍卫在苏家帮忙收拾,比瞧热闹的人走得还晚些,已是过了晌午时分。
苏一与他们一道儿出镰刀湾,倒不是送他们这么远下去,而是她要回铺子里拿自己的贴身物件儿。
这会儿房子要回来了,与爷爷也释了前嫌,自然要回来一屋里过活的。
到了岔口,苏一与韩肃几个施礼拜别,“谢谢各位了,赶明儿得空,我请你们片子坊吃茶。”
道是官腔客套打得好,却叫韩肃一句“那是你哄小白的把戏”
揭了面子。
她蓦地红了脸,心道这番这客套又使错人了。
一时也不知再接些什么,讪笑两声儿,忽又听得韩肃说:“以你平日里赚的那点工钱,怕是不够请的。”
“韩总管此言差矣。”
苏一仍未及接话,侍卫里又有旁人出声儿,“你是不知道,除夕那夜,苏姑娘与小白赢了咱们多少银子。
输的都是小白给的,赢的都叫苏姑娘拿走了。
她这会儿大小也算得上是个富人,才刚不是又得了一百两黄金?那可不是一般小数目,寻常人家谁见过这么些钱?”
苏一清嗓子,心道他们居然记得那晚与他们赌钱的是她。
她忙又笑笑,说:“不是哄骗人的把戏,说请便是一定要请的。”
众人皆应个“好”
字,韩肃这会儿也不再驳她,转了话儿说:“你走王府抄小道儿去南大街更近些,不该这里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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