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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越发大了,长久被雨淋的后遗症,程微月觉得头疼得不像话。
她没有再挣扎,乖乖说了好。
后来周京惟抱着她下山,雨水打在两个人身上,冰冷不已。
周京惟用身体给她挡着一部分风雨,时不时的弯下腰用脸贴贴她的额头,感觉到滚烫一片。
他眉眼间的焦急真切:“月月,再坚持一下。”
程微月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手紧紧捏着他的衣领,姿态眷恋。
人在经历了极大的惊险和危难之后,总归是会后怕的。
比警察来得更早的是周京惟。
这个念头像是某种讯号,告诉她,周京惟是无所不能的。
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好像暴雨过后漫长的晴天,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以至于哪怕在这样艰难的境地中,她都能觉得心安。
只有周京惟能叫程微月心安.....
雨势没有停息的趋势。
周京惟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程微月回到民宿时,看见站在前台的赵寒沉。
他一身干练的西装,眉眼冷戾,修长的手指搭在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
从身体的语言表达而言,是很急迫的姿态。
他正在和店员交涉,语调听得出急切:“我只是想知道程微月去哪里了?这有什么不能告诉的?”
“这位先生,实在是很对不起,我们民宿没有办法把客户的行程告诉你,而且现在外面的雨这么大,您还是不要乱走比较好。”
店员是个来打临时工的小姑娘,已经快要被赵寒沉这一身的气势给吓哭了。
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大,又脾气这么差的男人。
周京惟推门走进去,厚重的玻璃门撞到了房檐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也成功吸引了室内所有人注意。
蔡安诚也从外面走来进来,忙不迭的跟上周京惟,道:“周律,我已经联系了附近医院的医生,十分钟后就能过来。”
而赵寒沉看着周京惟怀中一身狼狈脸色惨白的程微月,难掩心惊肉跳。
他收回视线,又忍不住盯着周京惟的衣领看了许久。
程微月的掌心有伤,一路上她都捏着周京惟的衣领,让上面留下了很浓烈刺目的红色。
他再度看向周京惟,斥责的话涌到喉边,没有忍住,脱口而出:“这就是你说的爱她?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周京惟,微月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伤!”
质问的语气,声声入耳。
周京惟只是皱了皱眉,嗓音清淡:“让开。”
“你心虚了?”
赵寒沉冷笑。
周京惟不想理会,越过他就想离开。
他的情绪也不好,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来安抚赵寒沉的情绪。
可是偏偏后者是个不识抬举的,还是凑到了电梯处,要和周京惟一起上去:“我不相信你能照顾好她,我要和你一起上去。”
因为害怕雨水遮挡视线,周京惟一早就把眼镜给摘了。
他的眉眼其实和斯文雅致四个字掺不上什么关系,反而能称得上压迫感沉中。
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赵寒沉,在电梯向上攀升的那刻,不带什么情绪的开口:“赵寒沉,你知道什么叫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吗?”
“你什么意思?”
赵寒沉脸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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