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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
终是墨容出言唤回苏念卿的思绪。
“你有委屈,不妨说出来。”
他总觉得大婚后的苏念卿忧伤了许多,见过她两次总会像现在这般看着某处出神。
苏念卿扭头对着墨容,“三哥哥多虑了,念儿好着呢!”
前世墨容便一直担心着她,后来又因为那件事受伤,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比她还先走了一步。
两人一起走出来,秋日的太阳总是带给人无限温暖,苏念卿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今日穿得单薄了些,其实刚才她已冷得面色微变。
楼上品着茶的楚沉总觉得心神不宁,似是有事发生,此时正无意地看着窗外,玉福楼的这间雅间可以看到大半条街景。
街上那抹鹅黄色的身影突然便撞进楚沉的眸,楚沉嘴边的茶杯掉到地上发出闷响,杯子滚了几圈不知所踪。
楚沉起身直直地从窗里飞出去,她如同消失一般,自那日后整个京都都不见她的影子。
楚沉的突然出现,墨容立即将苏念卿护在身后,起初楚沉只是觉得那身影像她,这才发现果真是她。
“当真是你啊,野丫头。”
在他心里,苏念卿是他见过最野蛮的女子了。
苏念卿也看清了来人,于是从墨容身后走出来,“是你,手下败将。”
两句话都那么阴阳怪气,墨容一脸疑问,记忆中苏念卿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楚沉看了一眼墨容,“俊是俊,可惜有股病秧子气。”
墨容自小身体就不好,跟着苏延泽练武,身体好了些,可身体还是弱。
“夜丫头,这就是你那瞎了眼的夫君?”
苏念卿素颜出门,未施粉黛,一眼看上去,确然算不得出色的。
“你瞎说,这是我三哥哥。”
苏念卿红了脸,对这个不速之客确实提不起喜欢,拉着墨容就要离开。
墨容却是有些窃喜,夫君?是指他吗?
楚沉上前拦住,一脸戏谑,嘴角上扬,一抹笑意呈现在脸上,“你抢了我的枣泥酥,怎么补偿我?”
苏念卿却火了,这人至于吗,一袋枣泥酥这么久了还记着,“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抢了便抢了。”
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本姑娘给你银子便是,算是买你的枣泥酥。”
说话间银子已经到了楚沉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犹豫,楚沉只呆呆得看着苏念卿。
墨容转身拉着苏念卿的手,“念儿,我们走。”
苏念卿和墨容大步上前,转眼便上了马车。
楚沉手里还握着那锭银子,似乎还透着微热,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再次上扬,“念儿!”
名字温柔,人却那样野蛮。
皇帝出巡已经回来几日了,今日特意让太监传了口谕,墨萧携新王妃进宫请安。
墨萧回到王府,苏念卿却不在,正在书房处理着今天的琐事,侍卫来传王妃回府了。
墨萧有种隐隐的不安,果然远远地便看到墨容同苏念卿站在王府门口。
“昨日刚得了件狐裘,明日我让人送来,做成披风你披着。”
墨容说得轻松,实际那狐裘他花了几千两银子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为此还得罪了太子。
“三哥哥你留着便是了,如今我在王府要什么好的没有?”
苏念卿又怎会不知那狐裘的来处,前世便因这狐裘之名,太子处处针对他,最后送了命。
正在二人说话间墨萧阴着脸走了过来,“皇兄到是清闲。”
眼神紧盯着苏念卿,像是有火在烧,“王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丢了王府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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