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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什么感觉。”
沈尚书点点头,“你这话倒是中肯,无大错。”
话落,他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压低声音道,“我来说吧,他啊,能在京中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止是靠皇上宠着。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古来君恩如毒药,叶世子承君恩这么久,却没被毒药毒死,怎么能只是不通事务的纨绔?”
陆侍郎看着沈尚书,“那叶世子……”
沈尚书直起身子,道,“叶世子是告诉我们,刑部自他接了这两桩大案起,就是一条线上的人了。
他势必要查清这案子背后的凶手。
剑出的狠了,伤着谁,都是不可预知之事。
但分有个不该伤的和伤不起的,他却因公受过的话,受了责难,我们也躲不了。”
陆侍郎恍然。
沈尚书又拍拍他,“所以,好好办案,这件案子是叶世子踏入朝局的第一宗案子,不能砸了。
否则,不必别人拿我们刀剑,叶世子便会先斩了你我的脑袋交给皇上泄气。”
陆侍郎抽了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道,“大人,这不会吧?叶世子不过是查案,手里如何有这么大的权利?您是正三品,卑职是正四品,也算是朝中大员。
叶世子这不是摆明的威胁吗?”
沈尚书看着他道,“你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脑子不转弯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皇上既然将如此大案交给叶世子,那么,就是铁了心要整顿朝纲了。
什么人敢拿东湖画舫沉船作伐要杀王孙公子,祸引东宫?什么人敢谋杀灵云大师,打断灵云寺大做法事?灵云寺的法事可是受朝堂扶持的。”
陆侍郎心底惊了惊,没了话。
马车上,苏风暖问叶裳,“你对那两位大人说了什么,沈尚书的脸都变了?”
叶裳笑了笑,道,“这京中内外,官官相护,谁是谁的人,明面是谁的人,背后又是谁的人,比月老牵的红线还乱。
我却不管它这些线如何牵着,总要都挑了,才能立稳脚。
所以,不给他们施点儿压力,应付我怎么成?这案子若是办砸了,我以后就别想染指朝局了。”
苏风暖点头,说,“沈尚书也忒不禁吓唬了些。”
叶裳道,“能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他可不是这点儿能耐,看得开着呢。”
话落,道,“六部尚书,没一个好吓唬的。
只是如今时事摆在这儿,都怕引火烧身罢了,不敢得罪我。”
苏风暖叹了口气,嘀咕,“京城真不好。”
叶裳默了默,道,“京城是不好,但有我在,你就将就待着吧。”
苏风暖彻底没了话。
来到大理寺,叶裳下了马车,着人去通报。
不多时,有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人大约五十多岁,国字脸,面相和善,手中拿了一串佛珠,是大理寺卿彭卓;一人四十多岁,脸型偏方长,一字眉,脸色较为肃然,是大理寺少卿张烨,还有一人十分年轻,二十多岁,面相清秀,行止书卷气极浓,也是大理寺少卿朱越。
三人都是疾步走出。
叶裳站在门口,看着三人疾步走出来,笑着拱手,“劳烦三位大人出迎,叶裳受宠若惊。”
彭卓笑呵呵地说,“叶世子哪里话?听闻世子昨日大病了一场,今日一早便接到了皇上的圣旨,可是上午并没有来,本官以为世子今日歇上一日,明日再办差事儿,没想到叶世子今日就来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世子的病可好了?”
相较于彭卓说了一大番话,张烨却是言语简洁。
朱越则一言未发,只拱了拱手,连言语都省了。
叶裳笑着说,“不敢耽搁查案,歇了半日,身子好些了,便赶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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