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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巷子十分窄小,最多能容两人并行。
对方虽然有七八号人,也不得不分开行动。
我和胖子最爱干这种硬架,拎起地上的空啤酒瓶子看见人就砸,两个染着金毛的小子当场被我们掀翻过去了,那几个盯梢的没想到我们下手会这么狠,殿在后面的几个撒腿就跑。
剩下的还想负隅顽抗,被我们一顿老打。
“说,你小子谁派来的?”
胖子提溜起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狠狠地问道,“不给你们点儿厉害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为什么有三只眼。
敢跟你家胖爷爷动手,我呸!”
那黄毛小子被胖子吓得不敢哭爹喊娘,抹着眼泪用结结巴巴的中文说:“唐人街薛二爷让我们来的,他说有事找胡爷……”
胖子一听,懊恼道:“坏了老胡,自家人打起来了。”
我本来也在奇怪王浦元的手下不该这么菜,谁会想到这几个金毛只是唐人街上的小混混,薛大叔找的传话的人。
这时一辆黑色的房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稳稳地堵在巷口上。
我和胖子对看了一眼,都觉得情况不妙。
只见车门一开,四个大汉唰唰跳下车来,正是那日跟在王浦元身后的四个保镖。
他们怀里鼓着一块东西,我知道那是手枪,立刻提起黄毛小子丢进了垃圾堆里。
胖子和我迎着那四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走了上去。
对方见我们过来,没多废话,单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另一只手都伸进了怀中。
我苦笑了一下,对胖子说:“来美国这么久,还没作过这么高级的车,今天兄弟请你,上吧!”
胖子哈哈一笑,拍了我一把。
两人二话不说,钻进了那辆漆黑的车里。
房车一路急速地前行,四个大汉端坐前后,把我和胖子围在了中间。
四个人像石头雕琢的门神一样,眼睛眨都不眨,一刻不停地紧盯我们的举动。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活跃气氛的话,被他们面无表情地看了一路,反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是带我们去哪里,万一老王八一发狠就这么要把我们沉进太平洋,那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沿岸的楼房在逐渐消失,这说明我们离城区越来越远,很快一片海平面出现在视线内。
我对胖子说这次可能要连累你了,大老远跑一趟还没来得及吃一顿好的,就先要去见马克思汇报这些年犯的错误了。
胖子也挺感伤,他说老胡你太坏了,当初可说好了是喝喜酒,怎么大蛋糕没吃上,黄泉酒倒先端上来了。
回头见了马克思,我可得跟他好好说说,你这个同志很不靠谱。
房车一路风驰电掣,半个小时的工夫,停在了一座位于城郊的农场里头。
四周是一望无垠的玉米田,田地里有几辆拖拉机正在开地。
我们不知道老王八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只好在四个大汉的簇拥之下走进了玉米田。
“老胡,他们不是准备在这里下手,拿我们沤肥吧?”
胖子一边走一边说,“要不咱跑吧?这么大一片庄稼地,他们也不一定能追上咱们。”
“这里太荒了,附近连一户人家都没有。
咱们跑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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