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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窦家妻妾争得厉害,大概魏国公一死,她拼着自己死了,也要拉全府下水。
这位国公夫人是刚烈的脾气,不想她打下来的家业留给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薛太妃叹了口气。
“窦太嫔其实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兄,原本可以过的很好的,京中许多人家的女孩都羡慕。
选妃的那段日子,国公夫人正好挥剑砍断了魏国公爱妾的一条手臂。
这个爱妾,又是魏国公庶长子的生母。”
刘凌听到魏国公夫人以前居然这么“凶残”
,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窦家那位老太君,后来就做主让窦银屏入了宫,呃,窦银屏就是窦太嫔。
这是公府老太君对国公夫人的警告,却葬送了窦太嫔一生的幸福。”
薛太妃似乎很久没和人说过这些过去了,脸上满是追忆之色,语气中也多有感慨和同情。
刘凌根本没接触过“宅斗”
,对这些听得一知半解,两眼几乎放直。
“也是,我和你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薛太妃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窦太嫔一定很伤心,她在家中是国公夫人一手带大的,脾气也像她。
昔日在京中时,许多公子都躲着她走。
若不是国公夫人护短,养不出这样的脾气。”
‘谁的母亲死了会不伤心呢?’
刘凌垂下头去,玩弄自己的衣角。
薛太妃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定定地发起了呆。
‘薛太妃这么傲的脾气,薛太妃的母亲应该也很护短吧?什么样的老夫人能养出薛太妃这样的脾气呢?’
刘凌心中突然升起了好奇。
鬼使神差的,刘凌突然脱口而出:
“薛太妃您的娘亲还在吗?下次宫宴,我想办法找找看!”
听到刘凌的话,薛太妃的身子突然一震。
整个身子也无力地软了下来,全靠撑着桌沿勉力支持自己不倒下去。
“薛太妃,您怎么了!”
刘凌吓了一跳,连忙凑到她身前搀扶。
“没事……”
她虚弱地摆了摆手。
刘凌依旧担心地凝望着她。
“刘凌,你不必去费心打听我的母亲。”
薛太妃摸了摸刘凌的头顶。
“我薛家满门,十几年前就已经没有人了。”
“啊?薛太妃,对不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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