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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说到这里,钱妈妈不觉伤心起来, 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淌了出来,她却怕曜灵见了难过,忙偏过脸去,捞起衣角悄悄轻拭。
曜灵口中并不相劝,只将自己一方干净玉色布帕,由袖口里抽了出来,细细替钱妈妈将眼泪擦了,然后坐了下来,面对面,直视钱妈**眼睛道:“妈妈!
你是跟我多年的老人,前头又伺候过我娘。
我们一家的性子,您还不知道?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不就是生意坏了些?不怕的!”
也不知怎么的,钱妈妈知道对方是安慰自己,却还是听进心里,舒服了许多。
“我爹在时常说,做生意总归有好有坏,做人也是一样,有峰尖也有低谷,没经过磨难的人,没资格站在高处。
这事来得也好,我整日坐在京里,真正成了井底之蛙了。
再说,妈妈想必也知道,”
说到这里,曜灵有意将声音压得极低。
“坐在宫里那位,亡我之心从来不死。
我只管这样束手待毙,总有一天会混不下去,着了她的道。”
曜灵有意将那金符的事隐瞒不说,只因宫中风云,变幻莫测,谁知哪天太后会不会寻出那东西来?
钱妈妈听着曜灵的话,俨然全对,经她这么一说,似乎只有出去,没有再呆下去的道理了。
“我知道,你总是有理。”
钱妈妈摇头,灯下细细打量曜灵,多好的一个姑娘?水葱似的一个人,从小虽受了不少苦,可到底是有自己,有何干,有一群伙计们看着的。
如今她一人去了,还走得那么远,叫自己,怎么能放下心来?
“要不我跟你去吧?”
钱妈妈忽出一言,吓了曜灵一跳。
“这可使不得!”
曜灵忙道,“店里哪有一刻少得了妈妈?我走了,正要妈妈帮我看着那些伙计!
不是信不过方成,他总也有走眼的时候,一时有个不到之处,妈妈也好提点些许。”
钱妈妈丧气极了。
“无论如何,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钱妈妈重重道,“你没出过远门的!”
曜灵叹气,正要说话,不想外头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哗啦啦的,听上去像是花盆碎了的声音。
钱妈妈和曜灵大惊,只怕是小荃子偷听,曜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电闪过一般,冲去门口张头便向外看去。
方成和吉利两人,后者仰面一交躺在地,口中“阿哟”
声不断,前者则要跑没跑掉,正尴尬又胆怯地,看着从里头冲出来的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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