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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一撑,掌心底下压到了什么,他拿起一看,是个印着芙蓉花的小罐,正是平时陶枝随身携带的芙蓉粉。
她落在这儿的?
程漆看着来气,随手往边上一扔。
不料盖子被弹得翻了起来,程漆动作一顿,又闻到了之前那股他辨识不出的香。
一盏茶后,武馆后院。
梁萧敲门后走进房中:“七哥,什么事?”
程漆不知在想什么,这才回过神,把那罐芙蓉粉递给他。
“让老六查查,这里边用的是什么。”
—
宋鸣鹤关上雅庄的门,脸上露出一丝烦躁。
这几天客流少的出奇,新上的那一批香粉根本没卖出去多少。
更可气的是,平时半死不活的香居,这几日居然天天排起了长队,新出品的那芙蓉粉成了全城一罐难求的宝贝。
宋鸣鹤脸色郁郁,回家径直往卧房走。
一推门,正看见廖清欢在对镜梳妆,手里用的赫然是那芙蓉粉。
廖清欢正惊叹于这香粉的效果,喜不自胜,没看出他脸色僵硬,笑着问:“夫君回来了?”
平日里温柔体贴的宋鸣鹤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夺走她手里的芙蓉粉,问:“你也在用这个?”
廖清欢忽闪着纤长的睫毛,无辜地看着他:“是颖儿给我的……”
宋鸣鹤神色几变,最后掀开盖子,蹭了一点在指尖,“这真有那么好用?”
廖清欢不明所以,娇娇弱弱地站起身,贴进他怀里,软嫩的手抚摸他的脸颊:“夫君可是有烦心事?”
宋鸣鹤把人抱进怀里,压下烦躁,低头吻住她。
廖清欢很快软成一滩水,闭着眼睛沉醉其中,却没发现宋鸣鹤始终神情清醒,不知在想什么。
过两日,宋鸣鹤坐在铺面里,外边晃进一个矮小的男子。
雅庄里没几个人,宋鸣鹤一抬眼见是他,直接招他过来:“查着了?”
来人一脸谄媚,知道香居和雅庄是对头,故意道:“查着了!
我就说陈文隽那个木头桩子怎么能开了花,果然是找了帮手!”
宋鸣鹤一挑眉,身子前倾一点:“是谁?”
来人搓搓手,笑得像一朵开烂了的花。
宋鸣鹤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个钱袋扔给他,来人喜笑颜开地打开点了点,收好,笑容更灿烂了:“这一通可真是让我好找,但宋老板您算是找对人了,全京城就没我打听不了的人!”
宋鸣鹤眉心飞快地折了折,耐着性子又问一遍:“是谁教陈文隽做的芙蓉粉?”
“说来也稀奇,这人是个女子,还是个被休过的!”
来人说得眉飞色舞,“约莫是上周,那女子进了陈文隽的店里,隔了三天他店里就开始卖芙蓉粉了,但我怎么找着这女人的呢,要怪也怪陈文隽太傻,他家作坊不知怎么的被官府封了,他居然就把作坊搬到了人家家里……”
宋鸣鹤懒得再听下去,打断他:“那女子住在哪儿?”
来人摸出一张纸递给他:“都写在上边儿了。”
宋鸣鹤随意展开,视线一扫,忽然愣住了。
—
蚌粉做的差不多了,今日收工收得早,还不到阿婆家的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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