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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郁暖也知道,这话早晚也要一语成谶,乃是刺心之言。
而他却只淡淡嗯一声,眸底更紧绷一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慢慢移动,轻柔而暧昧,叫她痒得想缩手,却被稳稳捉住定牢,丝毫无法动弹。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慢慢说道:“夫人最近,辛辣物用多了?”
……郁暖觉得自己和他已经没法交流了,真的心累。
或许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想知道的事才是重要的,旁人之言,不想听就略过,也没什么,无所谓的。
真是,特别讨厌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有些疲倦,梗着脖子淡淡使唤道:“是用了些。
你给我打水来,我要拭面。”
既如此,她还能把他当奴才使唤。
像是戚寒时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定然不会悉听尊便。
她怎么也不能想象,戚寒时边哄着边娇宠一个姑娘,是怎样的画面,那肯定很可怕,一想就冒冷汗那种。
他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做的。
所以,他们的关系,定然会冷淡下来了,接着便能照着原书剧情继续走下去了。
然而男人顿了顿,只是继续道:“往后不得再用,你只适合吃清淡的。”
小姑娘苍白着脸,倔强重复道:“我要拭面,你给我端水来。”
其实她心里头还想说,要不然请……顺便把您自己手上的血也擦了,再治治您自己的伤口吧陛下?
尽管他并没有露出来,但郁暖估计肯定已经划成好几道了,他自己像是一点知觉也没有,可她却觉得多看一眼都嫌疼。
他一顿,淡淡微笑道:“为何要擦掉,留着不好看么?嗯?”
谁会觉得满脸血很好看啊混蛋!
郁暖不是一点心累,但她真的没力气同他再多话。
她是又困又累,只想擦了脸睡一觉,语气便有些不大正气:“因为脸上沾了脏东西。”
男人缓缓挑起眉峰,眼底阴郁暗沉,却温和轻笑道:“好。”
他的血,印在她苍白的面容和纤细脖颈上,凝固在她的指尖,强硬霸道地标记于肌肤之上,使她美艳得惊心动魄。
可小姑娘却不自知,还傻乎乎试探他的底线,在他面前吊着根水灵灵的萝卜,便想把他当骡子使唤,让他给她当牛做马,成全她的那些小心思。
可她实在……太过弱小娇憨,让他偶尔起了纵容的心思。
他有暗沉觑她一眼,目光几乎化为实质,一寸寸从她面上略过,郁暖吓得汗毛竖起,心中拼命暗暗安慰自己,只颤着心肝低着头装作不知道。
郁暖说不出话了,一下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露出圆润雪白的耳垂,上头沾了一滴血,殷红的色泽嵌在耳垂上,似是红豆做的耳珰,娇柔至极。
终于,听见他离开,她已累得直不起腰,自顾自蒙着脑袋,妄想隔绝掉那些惶恐和麻烦。
等了小半盏茶不曾等到他,便再也支持不住,耷拉着眼皮,抱着一团软乎乎的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只觉有人拉着她的手,在她手臂上一寸寸擦拭,动作似是有些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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