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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清风拂面,他见她睫毛颤了颤,暗暗“嘶”
了一声,眼下披了他的外袍,应当好了许多。
苏锦摇头,“不知道多暖。”
他转眸看她,嘴角亦笑笑。
苏锦便借着这股暖意继续道,“阿炎,京中出的事情,可是同平阳侯府相关?”
他忙碌大半日,她心中亦关切。
柏炎轻声应道,“不是平阳侯府的事,但唇亡齿寒。”
他如此讲,她便明了。
朝中之事,她本也不当多问,尤其是柏炎都用到了“唇亡齿寒”
这样的字眼,苏锦没有多问。
他却愿意同她讲,“侯府不能失了这个助力,付出多大代价都得救人,只是此事眼下很不好办,颇有些棘手,怕是要用上些许手段……”
他少有同除了柏子涧,邱遮这些幕僚之外的人说起过这些话。
苏锦亦认真听着,不打断。
苏锦面前,他似是也并不隐瞒,“此事暂未解决之前,京中一定诸多戒备,我不想你和柏远赶在这个时候同我一道回京,你在平城等丰巳呈,等丰巳呈来了之后,再同柏远一道启程回京,路上不着急赶路,边走边停即可。
等月余之后,此事妥善解决,我在京中等你回来。”
他停下看她。
她亦停下,没有说旁的,主动伸手拥他,“都听你的。”
柏炎亦拥她,下颚轻轻抵在她头顶。
她发间额馨香在他呼吸之间,他微微阖眸,“阿锦……我已习惯,一日也不想与你分开。”
苏锦莞尔,“我会早些回京中,记得在屋中帮我置些海棠干花。”
他亦莞尔,“都听你的。”
……
等回了苑中,苏锦去耳房沐浴更衣。
早前留在云墨坊照看的侍卫来了外阁间中,柏炎问起了下午之事,“查到了吗?”
侍卫拱手低头,“没有追到人,但打探了今日平城城中的事端,似是,只死了一个长风国中的普通商旅,旁的并无异样。”
“长风国中?”
柏炎眉头微微拢了拢,“若只是死了一个普通商旅,犯不上如此大动干戈,人没追上,可有去查早前搜云墨坊的人?”
侍卫没有抬头,继续道,“悉数被灭口。”
柏炎手中都僵了僵,抬眸看向他。
柏炎顿了顿,沉声吩咐道,“此事不要再查了,切勿节外生枝,夫人若是问起来,就说查不到便是。”
侍卫应好。
柏炎又道,“我明日同柏子涧离开平城,夫人和四爷这里,若是外出,就多派些人手,也跟紧些,不要让夫人和四爷离开你们视线,等丰巳呈来了平城,路上护送夫人和四爷的时候亦要小心,路上不要着急赶路,哪里有驿馆便在哪里下榻,不要赶时间。”
侍卫再次拱手应是。
柏炎指尖轻敲桌沿,低声道,“如靖,回京时记得留意,沿途是否有人打探或跟踪夫人行径。”
如靖会意应声。
……
等回内屋时,苏锦已从耳房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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