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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扶她在苑中树荫处坐下,轻声道,“听丰大人说,侯爷本该月底才回云山郡,是昼夜不停赶了小半月的路,才赶在月中前回了府邸,侯爷是真想小姐了。
方才刚回府就去寻小姐,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苏锦忽然想,他到最后似是也没喝上口水……
心中遂有些不忍。
白巧在她身侧轻摇画扇,少时,玉琢端了碗凉爽的果茶来。
苏锦一手端起小碗,一手捏着勺子。
无名指和小拇指微翘,轻轻舀了一勺轻抿两口,先前的燥热似是去了多半。
不多时,一小碗果茶便见了底。
苏锦贪嘴,又让玉琢去盛。
白巧叹了叹,“小姐惯来畏寒,大夫说夏日里需少用凉饮……”
苏锦却管不住。
更况且,今日这衣领实在有些燥热。
苏锦笑笑,“扇子给我吧,我自己来。”
白巧奈何。
苏锦笑眯眯摇了摇手中画扇,顿觉舒爽了许多。
恰逢柏子涧来了苑中。
柏子涧性子惯来偏稳重,虽不如丰巳程风风火火,但大多时候都是眼底带着笑意。
此时,柏子涧匆匆来了苑中,目露愁云。
“夫人,末将来寻侯爷。”
柏子涧难得如此脸色。
苏锦手中画扇缓了缓,轻声道,“柏炎刚歇下,连翻赶了夜路,正困得睁不开眼。”
苏锦顿了顿,又道,“子涧,出什么事了?”
柏子涧是柏炎的心腹,行事也惯来分寸,柏涧既然知晓柏炎刚连翻赶了夜路回来,若无事情是不会来苑中寻他的。
应是,棘手的事……
苏锦凝眸看他。
苏锦一语戳中,柏子涧只得拱手,“夫人,是大姑娘来了。”
“大姑娘?”
苏锦手中的画扇都停了。
这个称呼倒是陌生。
她亦未听起祖母或柏炎提起过。
柏子涧抬眸看她,“大姑娘是过世大爷的女儿……”
柏炎大哥的女儿?
苏锦眸间滞了滞,她是听祖母说起过柏炎的大哥过世了,但祖母对柏家的事不会了解那么深,柏炎的大哥还有一个女儿……
柏子涧继续道,“侯爷应当还未同夫人提起过大姑娘的事。”
听及此处,白巧朝苏锦福了福身,“小姐,早前熬得汤还在小厨房内,奴婢先去看看。”
白巧心思玲珑,柏子涧欲言又止,应是有侯府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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