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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树咬着牙起了身,“说不定再停挺几天,就挺过去了。”
叶知行叹了口气:“可惜风声太紧——外面还是外松内紧。
咱俩要是从这村子里走出去,保不准就被盯上。
不然搞到点药……你也就好了。”
“说不定我就变成A级了。”
荣树呲牙咧嘴地披上外套,听见外面传来轮椅和小女孩说话的声音,皱了皱眉,“这小姑娘……没关系吗?我总觉得小小的孩子身上带着股邪气儿。”
叶知行当即变了脸sè,一竖眉:“我告诉你,这小姑娘你不准动!”
荣树赶紧摆手:“我就是说说……再说……谁家小姑娘夜里看见两个满身是血的大活人搭伙走过来,能像她那样跟没事儿人似的?”
见夜鸢没说话,他又一边穿鞋一边低声道:“小姑娘就算了……还有她那个爸爸。
咱俩说是来农家游的夫妻俩,遇到抢劫的了……可是咱们既没去医院也没报jǐng……还住下了。
他也什么都没说——正常吗?”
夜鸢向门外看了看,俯下身子凑近他:“我告诉你——别觉得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你是她爸爸,你怎么说?咱俩要是坏人,他一个废人一吱声,他和他女儿命全没了!
这才叫头脑和胆sè,知道吗?”
荣树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轻笑起来:“鸢姐你这么一说……嘿!
还真是父女两豪杰。
只可惜生错了地方儿。”
这时候小女孩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姐姐,吃饭啦。”
叶知行应了一声,扶着荣树出了屋。
饭菜相当简单,四个人也吃得很沉默。
除了小女孩嫩声嫩气地给爸爸夹菜时的说话声,三个大人谁都没言语。
小女孩吃得很快,然后搁下碗筷照顾瞎眼的男人。
但他摸索着轻轻拍拍小女孩的后背,低声说:“清清,去屋里看会电视吧。
爸爸吃完了。”
于是她的眼光在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哎”
了一声,跑进里屋去了。
瞎眼的男人就搁下了碗筷,安静地坐在那里。
叶知行与荣树对视了一眼,也把碗筷放下了。
听到这声音,瞎眼的男人……于左键,沉闷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用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向他们的位置。
“你们看,我家清清也知道咱们有话说。
我家这闺女……从小就懂事儿。”
叶知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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