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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便不说了,你可注意着身子。
咱也不说孩子好不好的话,你得好不是?”
瞧被逼的,说话也得打草稿了。
沈曼柔自然知道苏一这状态,偶尔几个人在一处,便故意笑着问许砚,“一一这个样子,王爷可还受得下去?”
这话是挑事儿呢,这么一问,苏一自然是要竖起耳朵听的。
是以,许砚哪敢说什么,只道:“还好,尚且受得住。”
沈曼柔便笑得更欢了,说:“你尝不到怀孕的苦处,迁就些是理应的。
等明儿生完孩子坐完月子,你再找她要回来,好好数落她。”
许砚笑笑,“我可不敢,赶明儿和孩子一起欺负到我头上,那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沈曼柔和石青笑出声儿来,苏一也抿了抿笑,脸上有些羞赧,说一句,“那我往后少欺负你些就是了。”
“那可说话算话。”
许砚忙地接这一句,又将沈曼柔和石青逗笑起来。
这都是几人间打趣的话,每日里看到苏一孕吐加食不下咽,被她甩些脸子脾气倒也没什么。
只过了前三个月,往后便慢慢好了起来。
虽她脾气好些急躁些,到底能压几分。
这十个月的日子难熬,每一天那都是数过来的。
一直快要到临盆,她每日间都问沈曼柔生孩子怎么生法此类。
沈曼柔先时还说说,后来便不大跟她细讲。
倒不是不想教授什么,只是瞧着她的状态越发紧张起来,总归不好。
这一遭是谁都要走的,再疼再难都得忍过去。
旁的不怕,怕难产大出血,那样人就保不住了。
苏一胡思乱想许多,却还是等来了临盆。
临盆前的阵痛是最难忍的,她抓着许砚的手拿头撞床架子。
许砚便去拦,脑门便一下一下砸在他手心上。
她咬着牙,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子,却一声不吭。
疼极实在忍不住了,便嘶嘶抽几口气,哼两声。
这么疼了大约有一日,稳婆才说能上产床。
这时候苏一已经等不及了,巴不得立马生了痛快。
这肚子的疼一阵密集过一阵,眼下已经是疼麻木了。
她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只晓得那肚子疼得让人想死。
躺在床褥上听着稳婆叫使力,便一下下配合。
生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孩子落了地。
只一瞬间,身子便轻松异常。
稳婆抱着孩子到床头,告诉她说:“恭喜主子,是个男孩儿。”
苏一顾不得丫鬟们还在用热水浸过的巾子给她擦身子,伸手要过孩子来揽在自己怀里,仔仔细细端详起孩子的样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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