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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拿安心来呲哒我,什么道理?”
“赶明儿叫师父为你定下与周安心的婚事,好叫你受用!”
苏一懒得再理他,到后头跟陶师傅告了假,说家中有急事儿,必须得去处理。
抬脚出了铺面子,便直往咸安王府而去。
思来想去,与她相熟的人里头没几个是有头脸的,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王爷那尊佛太大,不知请得动请不动。
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与人家说了几回话过了个除夕就把自个儿不当外人了,那是不自量力。
到底人家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她只是镰刀湾里的一个小民女。
这番她要过去找的,是与她最是相熟的小白。
到了府门前也不再畏头畏尾地耽搁时间,她到角门上,脸上堆笑与门上的侍卫施了礼,说要找小白。
两个侍卫多瞧了她一眼,并没盘问什么,直接领着她进了府内。
穿过两个月洞门,带去侍卫值房。
小白这会儿正在里头与人闲下棋,摸不准又是赌钱,不过是装的高雅的模样儿。
不熟的时候你瞧着这些人眉清目秀身手了得个个都是高不可攀了不得的人物,熟了便知,那骨子里全是顽徒。
小白见着她来,撂下手里的白子儿出来,问她:“花囊这么快就做好了?手艺越发纯熟了么。”
苏一脸上没有玩笑的神色,冲他摇摇头,“是遇上了一些事情,要找你帮忙。
不知你有没有时间,我还是请你片子坊吃茶,咱们路上慢说。”
小白爽快,与她一道儿出王府。
过了年的这一个多月时间,他们在片子坊吃过几回茶,说起来连假面儿客套也不必了。
苏一家里的那点子破事,平时闲说的时候也都说过。
这会儿他也摸不准苏一是不是这事上又遇了麻烦,便问她,“什么事儿,说罢。”
苏一抬头瞧他,“我爷爷叫沈家三小姐撵出来了,现下住在草堂里。
凭我们没权没势的,没法儿叫他们搬走,眼下也只能告官了。
我想着,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替我寻个好状师,需得将房子要回来才成。
那是我家剩的唯一一点东西,不能就这么叫周家给占了。
横竖房契在我手里,他们不能睁眼说瞎话。”
小白难得正儿八经,他想了想,说:“找状师去衙门告状,也未见得是个好法子。
衙门这会儿是姓沈的,你要告的是沈家的女儿女婿,又是在他们刚大婚后不久。
别状没告成,反叫那沈知州判你偷人房契地契给押下,就不好了。”
苏一眉心儿一蹙,看他,“那如何是好呢?”
小白又想了想,忽而笑道:“咱不去片子坊吃茶了,我带你找王爷去。
咱诚心诚意求一遭儿,兴许他老人家一时高兴,就答应帮咱这一回也未可知。
到时再细问他,能使些什么招。
他这人本事大,没有摆平不了的事儿。”
苏一也没有更好的辙好想,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跟小白去找王爷。
小白说,王爷平日里闲来无事无非做几件儿事,一是茶馆里吃茶看戏,二是东郊围场练骑射,三是走门串户打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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