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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雩翘起了小嘴,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耗不尽的能量。
“一定是弟弟。”
小清清扥了扥小舞雩的衣角,想要她也同自己一般坐下歇息。
“你凭什么说是弟弟?!”
小舞雩不依不挠,“我非说她是妹妹!”
两个刚刚还在互相作乐的小丫头此时已是你一言我一语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而老大夫则丝毫不受二人的干扰,已将药材称量完毕,他慈祥地看了一眼孙女儿们,便由得她们自己争吵不休,却又起身走向靳清冽,将手中的一碗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汤水交给了年轻的母亲:“前些日子暑气难抵,我这里便常备着消暑之物,这水里有煮开的薄荷叶,先用来为孩子降温,你用棉布一次蘸取少许反复擦洗孩子的腋窝前额和大腿根,剩下内服的药剂待我去煎。”
老大夫说罢便欲转身行入内室,却又在身形即将隐没的刹那回过了头,故意板起了脸一丝不苟地对着两个小丫头道:“你们两个,不许胡闹。”
“是,爷爷。”
小舞雩与小清清异口同声,相视一眼各自咯咯笑了出来。
靳清冽这才从自己恍惚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赶忙将怀中的小家伙置在了案上,匆匆解下了包裹小家伙的襁褓。
耳闻坐在一旁的两个小丫头仍在争论孩子是弟弟还是妹妹,靳清冽却也不禁笑出了声。
“姨姨——”
两个小丫头不约而同望向靳清冽,她们都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终定论。
“嗯,说起来,确实是弟弟呢。”
靳清冽已开始手忙脚乱为孩子涂药。
“哈哈,舞雩,我没说错吧!”
小清清脸上有了骄傲的微笑,她胜利了,可即使是这骄傲的微笑也没有多么过火的显耀,她总是淡淡地恬静地笑着。
“可恶!”
小舞雩小脸通红撅起了嘴,带着怒意挥舞着小拳头,有些张牙舞爪。
人小鬼大的小丫头,脾气倒也真是不小。
她先是拧了一把小清清的胳膊肘,而后突然蹦下了台案跳到了地上,一个人跑到角落里生起了闷气。
“舞雩,别不高兴嘛!”
小清清见状也跟着爬下了台案,跑到小舞雩跟前想要赔礼道歉。
靳清冽眼瞧两个小丫头从闺中密友变作了斗气冤家,知是孩童小打小闹,随便笑笑却也无暇理睬,继续埋头为那更为幼小的宝宝擦拭身体。
有了清凉温和的薄荷汁水接触周身,小家伙备受煎熬的赤红脸颊果然似是有所好转。
“砰砰。”
又是两声叩门清响。
靳清冽回过了头望向木门,却见两个小丫头没说两句便又已和好如初,此时两个小小身影已经蹦蹦跳跳朝木门奔去。
“太好了,是娘娘!
娘娘来看我啦!”
小舞雩拍着手跑到门前,却因太过矮小而不够不到门上的木栓。
在一旁的小清清也惦着脚想要帮忙,可手臂都要伸断,指尖也才将将能够碰到门栓的底端。
两个小丫头因为身高实在有限,那高横的门栓实在是令她二人望尘莫及。
“姨姨——”
她们再一次不谋而合地望向靳清冽,两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无限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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