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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瘦小的汉子凑到他身边,“虎哥,这弱鸡仔是新来的,大概不知道码头这片是虎哥您罩着的。
喂,小子,虎哥到你这儿吃馄钝是看得起你,你还不赶紧给虎哥赔罪!”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现在蕴尉百分百肯定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了。
说实话,蕴尉有点小不爽,但是他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不说别的,过段日子王铁根不再出海之后,他想让老两口来顾摊子,他再去捣鼓点别的,今日留下隐患总是不好。
于是蕴尉从放钱的小笸箩里数出十文钱,送到领头人面前,“我们小本生意,请不起大的,只能请哥几个喝杯粗茶,以后每个月我们都请哥几个喝茶。”
领头的人看看蕴尉白嫩小手中的十个铜板,冷笑一声,“你当哥几个是要饭的不成?就这么几个钱就把哥几个打发了?小本生意?哼哼,哥几个可是打听过了,小子你今天一天就挣了上百两银子。”
一听这话蕴尉就知道自家摊子早就被人盯上不是一天了。
他淡然的收回手,“那依虎哥的意思,这事儿怎么了呢?”
领头汉子也不客气,“五十两银子,以后每日再给五十文。”
蕴尉气笑了,“虎哥上下嘴皮子一碰,合着我们一家老小每日就为了你白忙活了。”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瘦猴挡在领头汉子面前冲蕴尉叫嚣。
蕴尉撇了他一眼,回身去放钱笸箩里又数出一些钱装进王姜氏做给俩孩子玩儿的一个小荷包里,然后又回到领头汉子面前,“每月这么多,虎哥和哥几个要吃饭,也不能断了别人的生路。”
“啪!”
一声脆响,领头汉子打飞了蕴尉手里的荷包,铜钱从没扎紧的口掉了出来。
“还没有人敢跟老子讨价还价,小子,你是第一个,你有种!
给我砸!”
说着率先掀翻了他面前的小桌子。
然而没等他再动第二下就像桌子一样飞了出去,一副狗抢粑粑的样子趴在地上。
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抬脚碾在汉子的右手上,“伤人!”
然后抬起另一只脚碾在另一只手上,“毁物!”
领头的汉子倒是硬气,疼的额上的筋都冒出来了也咬着牙问:“小子,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踩住他手的人正是刚刚回来的秋寒屿。
他转身看看身后的蕴尉,退了一步从汉子的手上下来,等汉子从地上爬起来,“再来就送你们吃公粮。”
不止汉子,跟着汉子来的其他人都笑了,刚刚被秋寒屿突然的动作吓住没敢动作,闻言放松下来开始寻找要砸的目标了。
蕴尉也不理解秋寒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些人明显是些泼皮,杀人放火不敢,抢个仨瓜俩枣调戏个小媳妇的事儿肯定没少干,牢饭也肯定没少吃。
不过他们犯得都不是了不得的大罪,最多十天半个月就又放出来。
说白了,就是一群滚刀肉,对县衙的大牢根本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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