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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栋脸皮薄,看她这样子地笑,也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她跟前闹了笑话,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笑够了周徽嵐问他,“你觉得我在你和你姐之中,更看重谁?”
“你觉得是你对吗?”
钟国栋不语,却忍不住在心里反问,不是吗?现在的人不都更看重男丁吗?拼了命地想生个男丁,就想老有所养。
“但我告诉你,我更看重的人还真不是你。”
她叹息着,却没有解释,因为她觉得以他的顽固,即使解释了也仍旧会怀疑她口是心非。
钟国栋一咬牙,“妈,如果我以儿子的身份一定要你撤诉呢。”
周徽嵐的目光淡漠地落在他身上,“抱歉,办不到。
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就不配以周惠兰的儿子自称。”
自觉被伤害了的钟国栋忍不住反击,“你说我不配当你儿子,那你又何尝配当一个母亲?如果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妈,她早就妥协了。
不会让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她的。
更不会这样伤害我!”
末了,钟国栋再次朝她吼道,“不管是为人妻还是为人母,你都做得没有她好!”
周徽嵐好笑,“是吗?但是你知道吗?你最尊敬的那位后妈,她的光鲜靓丽,全部都是从我手上夺去的。
不管她的丈夫,还是你这个便宜儿子,原先可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你现在认贼为母,不过是因为她目前的成就比我高,她是受人尊敬的妇联主任,而我则什么都不是,你觉得我这亲妈给你丢脸了。”
周徽嵐将最后一块遮羞布给他扯下,直指他心中最龌蹉最阴暗的一面。
她的话让他脸上血色全无。
“不,不是这样的。”
钟国栋根本不能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他不愿意承认他是这样卑劣的人。
“三年,我只需三年,就能将你最尊敬爱戴的后妈给踩在脚下,你且等着。”
“这也是我告诉你的最后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太势力眼。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跟你玩的是谁。”
你以为你是猫,人家是老鼠,却不知道你肆意逗弄的那条尾巴后面是一条蟒蛇,人家将你看得真真的,只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
“够了!
周惠兰,你再说下去,他就要被你毁了。”
钟树鸿推门进来,打断了周徽嵐对他的精神折磨。
“爸——爸——”
钟国栋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敌人,你犯得着说那么重的话吗?”
“那样更可恶,他难道不知道他就是我的敌人手里狠心捅向我的一把刀吗?感情都是相互的,他对我没多少感情,肆意地伤害着我,还指望我这做母亲的无限地包容他?”
周徽嵐用嘲讽的语气反问。
钟树鸿叹气,“你太尖锐了。”
“子不教父之过,你不教我来教,我这是在尽为人母的责任,省得他将来步上韩海的后尘。”
钟树鸿脸皮一抽。
他拉着儿子,一语不发地往外走。
他发现了,周惠兰的嘴巴太毒了,又毒又尖锐,直指人的痛处,再呆下去,只会更让人生气。
周惠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钟树鸿,你真应该好好教教他了。
别以为会读书考上了大学,就能横着走了,以后摔跟头的地方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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