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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指地瞥向温清卓。
“得了吧,我可不是三哥四哥由得你糊弄,我问你你答应皇了吗?”
温清卓的目光落在云卿雪白的脖颈,那深红的痕迹虽然被披风遮住了一点点,但还是逃不掉他的眼睛。
云卿追随他视线所及之处,忙故作镇定地拉了拉披风的衣襟,底气不足地看向他处,“答应他什么?他是个无赖。
倒是我听他说曹若姝死了,真的吗?”
温清卓点点头,“是她身边的丫鬟到曹家报的信,是曹家二公子到叶家把尸身接回去的。”
“知道了,替我向舅舅舅母问好,我饿了先去用膳了。”
说完云卿逃似地快步往台阶下走。
温清卓来不及阻拦,只是自言自语。
姑娘家怎么着也应该为自己考虑才是,不过他看着这丫头气『色』倒是好了很多,只要她平安喜乐足够了罢,也不枉这几年的筹谋。
“走吧。”
温清卓温和的目光直到看不见云卿才消散,看着尚食局的传了膳食,又想起方才云卿躲避的神『色』,温清卓突然明白怎么回事了竟然有些想笑。
『吟』岫殿内,吃着小厨房准备的海鲜粥云卿觉得十分可口,不禁想起往事来。
“以前采苹那丫头跟着姑姑学做菜那会儿我还嘲笑她来着,现在想想那时候才是最美好的时光。”
云卿吃了爽口的小菜之后,心满意足地如此像身旁的两人提起。
看着一扫而光的食具,两人相视一笑。
之绣吩咐人收拾着,采蘩便陪着云卿在小花园消食,一边道:“奴婢也没有想到采苹大大咧咧,采芣冷冰冰又好武,却是几个人里面最先嫁做人『妇』的,而且还是兄弟俩。”
“的确,让人轻而易举看透的不是人生了,你瞧这桂花开得极好。”
云卿站在挂花树下,散落了好些花瓣落在衣襟。
采蘩不语,听着云卿那句云淡风轻却令人深思的话一时走了神。
总之,在那之前她还是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待在宫里,一如既往。
“难不成你怕主子不给你指一个好人家吗,采蘩?”
采蘩呆呆出神的样子,让之绣和云卿着实忍俊不禁。
之绣实在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采蘩,问她想要嫁什么样的人家,采蘩这才回过神来忙回:“主子心善自然不会亏待奴婢,主子不如奴婢収些桂花给你做藕粉桂花糕可好?”
“那自然好,我也正想着呢,你多做些等好了送些到尔雅宫去。”
云卿把玩着手里的桂花吗,轻嗅着花香,含笑对采蘩说。
目送她走开,心细如尘的之绣才道:“这丫头好端端说着话儿竟然走神起来,她来这段时间也没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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