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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刘太医反复诊了许久的脉,又问了不少她的饮食和起居习惯,尤其是这三两月里的,她知无不答,前前后后,也差不多个把时辰进去了。
末了,刘太医只同她说起胎儿安稳之事,也道眼下的嗜睡和反胃都属正常反应,让她放宽了心。
但太医单独留了柏炎说话。
苏锦猜到还有旁的事情。
柏炎上前,缓缓在床沿旁落座,亦伸手绾过她耳发,轻声道,“胎相稳,无需担心,平日多休息,注意饮食,刘太医会每隔半月来复诊一次。”
倒真说的同她差不离。
思绪之际,柏炎又凑近小声道,“阿锦,刘太医说,我们许是真的有柏苏和柏锦了……”
苏锦哑然。
便是早前在平城圣水寺解过这样的签,但毕竟是解签,都是玄妙之事,但从太医口中说出这句,苏锦还是惊喜。
柏苏和柏锦……
她莫名嘴角勾了勾,许是解签过后隐隐有了期待,眼下忽得成真,心中的惊喜似是有了寄托。
早在严州时候,柏炎便说想要孩子,她是未想到,孩子来得这么快……
柏炎温柔道,“阿锦,刘太医说了,怀双生子不易,让我务必好好照顾你,多体恤你……”
苏锦伸手揽他,眼底碎盈芒芒,“有你在就好。”
柏炎亦拥她,“我会恪尽夫君和父亲的职守。”
苏锦忍俊。
……
苏锦翌日醒时,天已大亮。
玉琢说侯爷已去早朝了,苏锦才知自己又睡过了巳时。
许是心里预期的缘故,知晓了身孕后,反而心安理得更嗜睡了些。
“打水洗漱吧,稍后还要去母亲那里请安。”
苏锦吩咐。
今日本就迟了,若是再晚些,倒似自持有身孕,疏忽怠慢一般。
老夫人是个极重规矩和原则的人,她不想在老夫人面前失信。
早前如何,眼下亦当如何。
苏锦和衣起身,玉琢一面上前扶她,一面出声道,“夫人,老夫人身边的陶妈妈早些时候就来了,一直在外阁间候着呢,说夫人未醒便不要吵着夫人,她在外阁间等便好,眼下也等了些时候了。”
陶妈妈?
苏锦吩咐道,“你同陶妈妈说声,我马上就来。”
玉琢应好。
苏锦伸手取了衣裳,陶妈妈是母亲身边的人,陶妈妈来,是母亲有事寻她。
……
苏锦没有耽搁,很快便更衣洗漱,掀起帘栊,来了外阁间中。
陶妈妈久在许氏身边,也是礼数周全的,在外阁间多久,便站着侯了多久,并未越俎代庖坐下过。
眼下,见苏锦出了屋中,陶妈妈远远福了福身,恭敬道,“见过夫人。”
苏锦轻声道,“我先前睡过了,让陶妈妈久等。”
陶妈妈笑了笑,“夫人有孕在身,老奴等等也无妨,未吵道夫人休息便好,夫人请坐吧。”
她是怕苏锦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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