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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5页）

&esp;&esp;他转过头去，看见面无表情的衍辰站在他身后。

&esp;&esp;席眠呼吸一滞。

&esp;&esp;他尝试性地伸出手，碰触了一下眼前人。

&esp;&esp;他又把手放了下来。

&esp;&esp;“又要搁置我了？无感还是避嫌？”

衍辰漠然道，“那我走了。”

&esp;&esp;席眠单手用力搓着那根触碰过的手指，指节都被他搓得泛白，骨头咯吱作响。

他感觉到痛，这痛让他愣了半晌。

&esp;&esp;“别走。”

&esp;&esp;他听见自己颤抖喑哑的声音。

&esp;&esp;“我不会再搁置你了。”

席眠眼里蒙上一层水汽，“我不会了。”

&esp;&esp;“你别走。”

&esp;&esp;“我不理你……是……是怕……”

&esp;&esp;衍辰静静地看着他。

&esp;&esp;席眠因这一眼止了声。

&esp;&esp;不是因为灰鲸而避嫌，而是怕仇家牵涉。

&esp;&esp;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esp;&esp;“你别想回到从前了。”

斜阳的温和柔软的对比之下，衍辰的脸冷若冰霜。

&esp;&esp;“从前是我装得好。

从现在开始，我永远记着，你是冷眼旁观的看客，你是让我丧考妣的帮凶。

你利用我的感情，让我为那个混账卖命这么多年。

&esp;&esp;“所以无论你在这期间怎么样，我都不可怜你。

&esp;&esp;“你活该。”

&esp;&esp;席眠急促地点了一下头，眼睫抖了片刻，又点了一下头。

&esp;&esp;衍辰仰着头看着他，嘴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你跪下。”

&esp;&esp;席眠上前一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了。

&esp;&esp;衍辰俯瞰着，眼神疏离，向他伸出一只手。

&esp;&esp;“亲。”

&esp;&esp;他接过那只手，郑重地吻上他的指尖。

&esp;&esp;他静静想，伊比鸠鲁说得对，人死后没有灵魂。

旁人编派的地狱，与他何干，与他的小朋友何干。

&esp;&esp;享受现在吧。

&esp;&esp;如果这是梦，就不要醒来。

如果醒来发现是一场空，他就及时奔赴死亡，他想。

那么这就不是一场空，而是与他的衍辰在各种意义上的寿终正寝。

&esp;&esp;如果是自己得了精神类疾病，那就太好了。

&esp;&esp;他愿自己此生都不要康复，病入膏肓，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