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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对周筝儿的亲事展开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讨论,那边周筝儿却在为人家的事儿烦恼。
“桂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周筝儿到陈家的时候,看到桂妈妈一个人坐在灶间伤心。
桂妈妈抬起头,看是周筝儿又无精打采地低头叹气,“是筝儿啊,没人惹我,我只是瞎操心。”
“桂妈妈,我们俩这么熟了,你有什么为难的就给我说,说不得我还能帮你呢!”
周筝儿吃了桂妈妈不少好东西,现在人家有了难事,于情于理都要问候一下。
桂妈妈拉了周筝儿的手,“唉,我这是替瑜哥儿担心呢!”
“陈谨瑜?他怎么了?”
周筝儿看陈谨瑜每天除了担心学业,好吃好喝的过得挺开心的啊。
“去年瑜哥儿考童生不是没考上吗,珂哥儿知道了气得不轻,专程给老太爷和瑜哥儿都写了信,说实在不行让瑜哥儿到京城念书去。”
桂妈妈说着脸上越发愁楚。
“京城挺好的啊,陈家大嫂的爹不是很有名的夫子吗,陈谨瑜去了他一定会好好教导的吧?”
搁前世旦凡有些法子的人都会想方设法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陈谨珂现在可是在首都做公务员,想把唯一的弟弟带过去上学也是理所应当的。
“问题是瑜哥儿不乐意去!”
桂妈妈说着更发愁了,“瑜哥儿说京城那边教的都是些考科举的世俗文章,学着没意思。
老太爷说了他几句,就犟了起来,现在和谁都不说话,整天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看着我都愁死了!”
叛逆小青年有些时候旁人是看不懂的,周筝儿很是同情桂妈妈现在因叛逆青年发愁的遭遇。
“咦,筝儿,瑜哥儿平日里和你挺有话说的,要不你帮着去劝劝他?”
桂妈妈突然一拍手,惊喜道。
周筝儿下意识的摇头,“我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劝的,况且我们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陈谨瑜和周筝儿都到了开始说亲的时候,长辈们有了共识似的会尽量避免让他们单独相处,更别说坐在一起谈心里话了。
可桂妈妈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既然有了让周筝儿帮忙去劝说陈谨瑜的想法,怎么会轻易放弃,“筝儿啊,桂妈妈平日里待你不薄吧,瑜哥儿还教过你识字呢,现在他遇到了关卡,你就当瞧在从前的情分,帮桂妈妈劝劝他?”
陈谨瑜爹娘去世得早,一直是桂妈妈在照顾,与其说桂妈妈是他们家的仆人,不如说是养母。
所以桂妈妈现在的急切周筝儿是理解的,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行,桂妈妈,我试着和他说说话,可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成的,一定成的!”
桂妈妈看了灶间一圈,从橱柜里拿出一碟子点心,“这是瑜哥儿最喜欢吃的葱油饼,他晌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估摸着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你帮我拿过去给他,顺道和他说说话。”
周筝儿很认命地当起传菜丫头,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葱油饼去了陈谨瑜的书房。
“桂妈妈,我不饿。”
才敲了门,陈谨瑜不甚热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周筝儿当没听见,直接推了门进去,“桂妈妈在灶间忙着呢,哪有功夫给你送吃的?”
陈谨瑜闻言把头从书本上太起来,看到周筝儿松了口气似的,“原来是你啊,又来和桂妈妈研究吃食的?”
“本来是的,可我瞧着桂妈妈愁得不行,应该没功夫和我一起做吃的了。”
周筝儿平淡道。
陈谨瑜伸向葱油饼的手顿了顿,才继续抓了一块,“这饼闻着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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