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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有一事,依旧悬而未决,民女也只得求见监正或陛下。”
“求见陛下?”
福公公显得十分意外,但仍笑着问:“不知十姑娘有何事需要见驾呢?”
黄壤轻轻吸气,让自己的音色听上去并无异样。
她说:“实不相瞒,就在一个月前,监正前往仙茶镇,曾当众提出,要迎娶我黄家女。
可如今婚期将近,他人却不知所终。
公公知道,对于女儿家而言,此乃终身大事。
黄壤只得求陛下作主。
或者求见监正大人,要个说法。”
福公公面上难色一闪而过,黄壤当然看见了。
她说:“公公有为难之处?”
“啊。”
福公公好半天才道:“监正这几日……只怕是不能来见十姑娘。
老奴且代十姑娘向陛下通禀一声。”
黄壤向他福了一福:“那便有劳福公公了。”
福公公受师问鱼所命,本就是为了培育双蛇果树。
中间出了岔子他已经很是惶恐不安,如今眼看着树苗将成,他可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
于是这便打算回禀师问鱼。
圆融塔。
福公公走进去时,里面已经一片混乱。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福公公容色一肃。
裘圣白也是焦头烂额,他重新将第一秋拖进塔底的囚室里。
第一秋没有反抗,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形如死物。
福公公见他这样,更是为难,说:“唉,十姑娘方才还说想要见见监正……”
“十姑娘……她不是正培育双蛇果吗?见监正作什?”
裘圣白指挥侍卫将第一秋重新锁好,又派人把禄公公抬出去。
禄公公倒是无甚大碍,也不须医治,等待苏醒即可。
福公公说:“听说是为了与黄家女的亲事。
如今看来,只能替她向陛下通禀一声了。”
二人正在说话,冷不丁面前人动了一动。
裘圣白一凛,福公公更是吓得后退好几步。
“别让她见驾。”
第一秋的声音虚弱无力,微不可闻。
福公公说:“监正,您醒着?”
他以为第一秋这样,定是昏了过去。
第一秋又说:“别让她见驾。”
福公公这回听清了,说:“可十姑娘毕竟在为陛下培育双蛇果,若她不肯尽心尽力,只怕……”
第一秋嘴唇翕动:“我……去见她。”
福公公顿时十分为难,说:“可是监正现在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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