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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安慰萧珊,“他老人家看到我们家二娘这样的孝顺,肯定也很高兴。
这人一高兴,病就好的快些。”
萧珊咯咯地笑,非常快活的样子。
夏侯虞叹气,递了杯茶给她。
萧珊像是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变得更开朗了。
她给吴氏和夏侯虞讲自己和外祖父出去游玩的事:“洛阳的牡丹开得可真好看。
我被外祖父染黄了头发,穿着胡服,装成小厮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去了白马寺。
外祖父和寺里的和尚们论道,我就去他们的后殿赏花,差点偷了株重瓣牡丹回来……寺里的师傅还骂我,可我外祖父说,盗花不为偷,把那个和尚气得半死……还有一次,外祖父走过宿地,我们只好歇在一个庙里,那庙可真破,四面透风,我冻得瑟瑟发抖,外祖父就让小厮抱了很多稻草进来,我们躺在稻草中间睡了一觉。
那稻草,可真暖和啊,比棉絮还要暖和。
第二天早上起来,给了那农户五百贯钱,那农户吓得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要……”
夏侯虞明白姜氏在头疼什么了。
吴氏可能觉得萧珊的外祖父这样教导她不太好,打断了她的话笑道:“你看你小时候走了多少地方啊,现在长大了,你外祖父又病了,你不要让你外祖父担心,好好的呆在家里读书写字才是。”
萧珊乖巧地点头,道:“我原本准备在舅父家侍疾的,可外祖父说我人太小,怕把病气过到我身上,不让我待在他的身边,让我母亲把我带了回来。
我知道不能让外祖父不放心,每次写信都告诉他我最近做了什么,母亲和父亲待我很好……”
如果她真有归属感,就不会这样强调了。
按照萧珊所说,她的外祖父非常洞察世事,肯定也感觉到了萧珊的不适。
可她毕竟是萧家的孩子,是要回到萧家来的。
夏侯虞在心里叹了口气,和吴氏一起,把话题错开了。
等到了寒山寺,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
庙里早得了信,萧家也安排了管事提早过来打点吃住嚼用。
此时都等在庙门前。
夏侯虞和吴氏等下了犊车,和主持、管事寒暄了几句,就去了厢房小憇。
之后会有小沙弥送上素食,晚膳后,各自散去。
第二天等到寺里的和尚们做完了早课,就会正式赐绿豆汤了。
说是绿豆汤,连装汤的白瓷小碗也是送的,还各自有一串十八子的白瓷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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