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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扇窗户猛地被推开,有人探出半个身子——是只穿着衬衫的林连雀,领带乱七八糟地挂在脖子上,怒骂道:“你他大爷的讲不讲武德?!”
纳尔齐斯看起来在努力平心静气,他用一种非常和缓的语气对夏德里安讲:“你现在是病患,我不揍你。”
潜台词是等你好了你给我等着。
夏德里安把他扔到车后座,一只腿踩在椅背上,用一种拽上天的语气说,“我今天可不是病患。”
纳尔齐斯:“那你是什么?”
夏德里安变魔术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白纱——那是婚礼的头纱。
他把白纱戴在头上,自我介绍道:“神甫你好,我是新郎。”
楼上的林连雀惊呆了,下意识拎起拖鞋就从窗口跳了下来,一头摔在车里,气都没喘匀,爬起来就道:“我操加我一个!
这个热闹我一定要看!
啊不,这个喜酒我一定要喝!”
夏德里安:“记得随礼金。”
“可以可以,没有问题!”
林连雀扒拉着艾西礼的肩膀,“你牛啊兄弟!
把夏德里安搞到手你太牛逼了!
白鹭酒馆给你当陪嫁够不够?咱娘家可不能磕碜!”
纳尔齐斯靠在后座椅背上,努力维持的心平气和在一瞬间消散,翻了个白眼道:“主婚一次八千金币,不还价谢谢。”
夏德里安看向艾西礼:“拿钱。”
艾西礼看向林连雀:“拿钱。”
林连雀又看向纳尔齐斯,“媳妇儿,钱。”
纳尔齐斯:“……”
什么叫自产自销,这就叫自产自销自掏腰包,纳尔齐斯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他们一路把车开到新圣堂,包下玫瑰厅,纳尔齐斯穿着远东饭店的睡袍站在祭坛前,在兜里左掏右掏,找出一串念珠,林连雀坐在台下,努力整理衬衫领子,他穿着拖鞋,下半身只有一条花裤衩。
夏德里安和艾西礼在祭坛两边站好,纳尔齐斯清清嗓子,说:“请问你们是否愿意成为伴侣,无论对方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后边忘了。”
夏德里安:“你这八千块可真奸商啊,你的神不会惩罚你吗?”
“你就别那么多穷讲究了,圣廷要是知道我给俩男的主婚我肯定得被判监禁。”
纳尔齐斯叹了口气,挥挥手道:“总之就那什么,誓词省略,神不会管,帝国法律去他的,你俩就说愿不愿意?”
夏德里安:“愿意。”
艾西礼:“我愿意。”
纳尔齐斯又叹了口气,转动手里的念珠,宣布道:“在帝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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