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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抱歉,说了句实话。”
边迹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拎起外套,长腿跨过门,等走出去了,远远地喊道,“下次就别叫我来了,免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你以前那些破事儿。”
&esp;&esp;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隔壁左右都听到。
边??迹没有跟人赌气的习惯,停留不了一秒,连电梯都懒得等,直接走楼梯下去。
&esp;&esp;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个干净,边迹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唐平夏说一声,所以回家之后给她打了电话,讲了这件事。
&esp;&esp;没提边良行跟阿姨的态度,但唐平夏也已经非常气愤。
她骂道:“边成还是不是人?他自己儿子的事,干嘛要你来解决?”
&esp;&esp;可能是受了刺激的缘故,边迹很少有地对母亲展露出一丝疲惫,没什么精神地说:“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没办法的事。”
&esp;&esp;“就算帮得上也犯不着帮!”
唐平夏咬牙切齿,“以前你读书工作也没见他有多上心,学费还得找我要呢。”
&esp;&esp;唐见夏的卷发垂在镜头前,在模糊灯光中显得人温柔。
边迹看着觉得恍惚,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那边传来几声女孩的啼哭。
&esp;&esp;“小瑞,等下,妈妈马上来。”
唐平夏捂住镜头,回头说完,才把手放开,问边迹,“你刚刚说什么?”
&esp;&esp;边迹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摇摇头说:“没什么。
小瑞怎么了?”
&esp;&esp;“学校最近在搞研学营,结果她在博物馆磕到膝盖了,她爸爸在给她处理伤口。”
唐平夏提起小女儿的淘气,担心中带着一丝温柔,“唉,真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esp;&esp;边迹沉默半晌,道:“我这边没别的事了,你去照顾她吧。”
&esp;&esp;“行,那我先挂了啊,边成那边等会我去骂他。”
唐平夏朝镜头挥挥手,便挂了电话。
&esp;&esp;边迹呆了一下,因此没来得及跟母亲说完晚安,屏幕就变黑了,映出他怔忡的脸。
&esp;&esp;他在至亲的生活里像一个陌生人,虽然早已经习惯这一点,但同一个夜晚被连着刺了两回,换谁谁都会有点情绪。
&esp;&esp;他点点手机,主页显示现在是晚上十点五十分,而严岸阔两分钟前给他发来两条消息。
&esp;&esp;严岸阔:[到家了吗?]严岸阔:[想跟你说声晚安再睡。
]边迹打起精神,给他拨通了电话。
&esp;&esp;严岸阔很快接了,问:“刚到家?”
&esp;&esp;边迹说:“没,有点事耽误了。”
&esp;&esp;“不开心吗?”
严岸阔敏锐地问。
&esp;&esp;边迹好奇:“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严岸阔说:“听你情绪不高。”
&esp;&esp;边迹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因此也不知道是严岸阔有异于常人的敏锐,还是今晚边迹确实反常。
&esp;&esp;“没有。”
&esp;&esp;“撒谎。”
&esp;&esp;“……”
边迹败下阵来,“好吧,有一点。”
&esp;&esp;“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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