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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只忍着心中的触动:“不想如何解释。”
闯进了他的地方,是她的不对,乱翻也是她的不对,他质问她在做什么无可厚非。
可他说她今夜不在卧房等他,反而是在这里,是要他来接她吗?生她的气,她也有话要说。
只见夏诗昭微垂着眼,神情有些黯然,搁在书上的手也有些颤意,仿佛用足了力气才把地上的书给拾了起来。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忽地站了起来:“慕容绝璟……倒是我想问你,你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
方才他没进来之前,她还努力的沉思尽力想将一切拼凑起来,这会儿可他也出现了,那既然如此,一切便都不用了,干脆一起说个清楚吧。
慕容绝璟又勾起了眼眸,幽沉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沉意,凝着她的一瞬间,也像是要把她的魂魄摄走一般。
夏诗昭最怕他这样看她的目光,仿佛做了亏心事的是她,总是能让他底气不足。
仿佛他气势强大得永远是对的,世间所有都应朝他臣服,其余的都是理亏的,可她偏偏强撑着不让自己害怕。
这一刻只让自己的身子站得更直,拿在手中的书也有千斤重:“你一定有事在瞒着我,对不对?”
再出声:“慕容绝璟,告诉我……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上一次见面,她责备她操之过急,夸她既然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可这会儿,若是她再不弄清楚,那真是连操之过急都不如,什么叫做欲速则不达,真相都要呼之欲出了,若再不问个水落石出,那她枉为夏诗昭,也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这一刻只凝眸对看着他,仿佛比自己沉静下来。
而慕容绝璟此时也凝眸冷冷的看着她,只见她纵然站起来了,可身高着实与他还差得远,离他莫约有一个头,只到他的肩膀,就算是在质问他,也只能抬眸看他,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不少。
不由得忽地就勾起了唇冷笑。
这笑中像是蔑视,又像是愠恼到了极度生出的一种不屑,“你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一个女人,若有机会相夫教子,那便相夫教子就是,若是没有机会相夫教子,自己在阁楼中绣绣自己的花,作作字画,那也便足够了,何必呢……
一直紧追着不放,苦恼了自己的同时,也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此刻直看着她,明知道她想知道,可就是不欲搭理。
心间的沉闷犹在,还在愠怒她的自作主张,又将视线在她身上油走,最后停在了她手中的书上,抬手狠狠夺了过来。
看了一眼,蛊字刺目,表情又暗沉了几分,最后一扬手,干脆沉沉的掷到了一边。
“夏诗昭,你知道得太多了。”
薄唇轻启,简短的话语,果真是一点感情都不带。
像极了那个无情无欲的他,好似世界中没什么能够让他动容似的,乃至于第一次亲吻她不过出于心血来潮,想要惩罚她;乃至就算吻得动情了,也能运筹帷幄的随时将她带入情境,再狠狠的松开了她,让一切截然而止于那一瞬间。
就像他可以在与她第一次相见之后,就放话说“你一定会爱上本王”
,而后又能笑笑的什么都不说,每每将她的心湖搅乱,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与她之间这一场角逐,永远是她在输,而他却那般游刃有余的身处其中。
想要见她的时候他便出来,不想见她的时候,哪怕面前抵着刀子,他都不会动容半分。
夏诗昭此刻有些恼怒,似是不喜欢总这般被动的感觉。
无论如何,不管是做什么,哪怕是一言一语间,总是只能被他带着走,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一恼:“我知道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瞬间也沉了声。
什么叫她知道得太多?
若是有些事她知道,何必还会有今日?
何必还再心烦意乱的径直从卧房过来,想要再寻一寻慕容憬,寻一寻陆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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