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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头。”
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屈膝下拜。
岳不群知道,王伯奋、王仲强是林平之的父辈,要他们给下跪其实是大大的不妥,心中定然有怨气,岳不群只好与已来到一旁的宁中则跪下还礼,说道:“咱们平辈相称,‘师叔’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咱们也是平辈。”
当下四人交拜了站起,岳不群向众弟子道:“大家过来拜见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
金刀门武功威震中原,咱们华山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金刀门便十分推崇。
今后大家得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指点,一定大有进益。”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
登时在客店的大堂中跪满了一地。
令狐冲经过岳不群方才的一番劝诫之后,也颇为识趣的跪下行礼。
王元霸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又让王伯奋、王仲强各还了半礼。
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向外公通名。
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逐一分派。
林平之引见到岳灵珊时,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你这位令爱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
岳不群笑道:“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咱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姑娘家整日也是动刀论剑,甚么女红烹饪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这样的野丫头?”
王元霸笑道:“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的子弟自是不敢高攀的了。
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有些黯然。
岳不群知他是想起了逝世的女儿,当即收起了笑容,道:“是的!”
王元霸为人爽朗,丧女之痛,随即克制,哈哈一笑,说道:“令爱这么才貌双全,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配对儿,可还真不容易。”
第二日,岳不群正与王元霸、王伯奋、仲强在王家花厅谈话,却突然听见令狐冲叫骂声:“金刀王家,卑鄙无耻,武林中从未见过这等污秽肮脏的人家!”
岳不群循声看去,见令狐冲受了伤,知事有蹊跷。
但令狐冲这番话十分的无礼,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喝道:“冲儿,住口!”
令狐冲听到岳不群的喝斥,当下不再嚷嚷,只是向着王元霸怒目而视。
王元霸的孙子王家驹把手中的一本册子递给了王元霸,又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让后站在了一旁不说话。
王元霸手中拿着那册子,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听到这“辟邪剑谱”
四个字,岳不群就知道不妙,心想这徒儿定是被人陷害。
令狐冲仰天大笑,笑声半晌不止,岳不群见此,斥道:“冲儿,尊长问你,便当据实禀告,何以胆敢如此无礼?甚么规矩?”
令狐冲这才恭敬的说:“师父,弟子重伤之后,全身无力,你瞧这两个小子怎生对付我,嘿嘿,这是江湖上待客的规矩吗?”
岳不群在仔细瞧了瞧,见令狐冲却是受伤不轻,皱了皱眉头,朝王元霸看去。
却听王仲强道:“倘若是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甚么也不敢得罪。
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是盗贼之行,我洛阳金刀王家是清白人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令狐冲愤然道:“你祖孙三代,口口声声的说这是《辟邪剑谱》。
你们见过《辟邪剑谱》没有?怎知这便是《辟邪剑谱》?”
王仲强一怔,向岳不群行了个礼问道:“岳先生,这可是你华山派的秘籍?”
岳不群仔细瞧去,连连摇头。
王仲强见此,冷笑,对令狐冲道:“这部册子从你身上搜了出来,岳师兄又说这不是华山派的武功书谱,却不是《辟邪剑谱》是甚么?”
令狐冲气极反笑,说道:“你既说是《辟邪剑谱》,便算是《辟邪剑谱》好了。
但愿你金刀王家依样照式,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法,从此洛阳王家在武林中号称刀剑双绝,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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