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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肃王有反应,肃王妃愤然起身,咬牙怒斥:“祁侧妃,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往常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便罢了,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敢把这些脏水泼到我身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她猛然看向跪着的那几个,厉声道:“你们几个,都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了,还不如实招来,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做的这些事情!”
事情演变至此,那几个人也不敢再造假构陷,一个个的如实说出了实情。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王妃恕罪,奴婢二人是被侧妃身边的夏嬷嬷指使来了这里的,她让奴婢二人进来一探究竟后,就一个在这里守着不让人来打扰,一个去前面将这里的事情渲染,说是晟王妃和吴世子私通,原本……原本是要在世子拜堂时闯进去的,只是因为奴婢路上摔了一跤耽搁了时候,才没赶上。”
另一个婆子也死命点头附和:“是啊,奴婢二人并不知道里面是谁,只是听命行事,一口咬定了是晟王妃。”
那两个婢女也急忙开口。
“奴婢是客苑随侍的婢女,是被王妃身边的春英姐姐指派去找的吴世子,以叶八姑娘的名义把吴世子引出来,不过不是奴婢把他带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把吴世子带来这边,春英说让奴婢事后一口咬定了是晟王妃指使奴婢去找吴世子的,奴婢只是听命行事,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是春英姐姐让奴婢咬定了看到晟王妃来这里了,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
她们说完,肃王妃立刻看向侧后方的一个婢女,沉声问道:“春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让她们构陷晟王妃?”
那个叫春英的婢女在那两个婢女招供的时候就已经一脸死灰,如今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跪在肃王和肃王妃面前,如实道出:“王爷王妃饶命,奴婢都是听命行事,是侧妃让奴婢这么做的。”
肃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没想到她竟然会背叛自己。
祁侧妃哪里肯就这样认罪,立刻指着春英和肃王妃大喊:“你胡说,谁不知道你是王妃的心腹,我怎么可能指使得了你做这些事情,王妃,是你,是你让她陷害我的是不是?”
春英抬头看了一眼祁侧妃,又看了一眼肃王妃和花姑姑,低下头说:“奴婢有罪,早就已经被侧妃收买,这一切都是侧妃让奴婢做的,与王妃无关,侧妃一开始要做的,本是要构陷晟王妃和吴世子苟且被捉奸,所以在晟王妃的茶水里下了药,也给她身边的婢女下药,让其中一个婢女腹痛离开,另一个也被晟王妃指派去找王妃请大夫,之后趁人不备,把晟王妃弄来这里,再让吴世子来,以催情药迷惑他染指晟王妃,待事成就构陷晟王妃与吴世子有私情。”
顿了顿,春英又说:“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妃很快就派人来这里把晟王妃接走了,而侧妃派来的人见到的是谢姑娘,她们不识得晟王妃和谢姑娘,便鱼目混珠的把出现在晟王妃屋里的谢姑娘认作晟王妃,打晕了送到这里来,便有了后面的事情,而屋里的催情香,便是侧妃命人点的,谢姑娘的香囊里也被放了一些进去,本是打算事后证明晟王妃勾引吴世子的证据。”
祁侧妃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再看着肃王妃,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被算计了,她所做的一切,竟然都被肃王妃和叶欢颜知道,并且加以反击,而一直以来被她收买的春英,其实并未真的被收买,而是肃王妃的迷惑手段,如今这一切,她说不清了。
还有一边的谢姣也惊诧的看着她,这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是跟着叶欢颜来这里才被打晕的,为何这婢女却说,她是在客苑那边就被打晕了送来的,而她就算是想反驳,似乎也不会有人信了。
如今,也只能先认了……
和其他人一样,肃王妃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祁侧妃,惊骇道:“祁侧妃,你好歹毒的的心机,也好大的胆子,欢颜可是晟王妃,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构陷她与人私通,还敢这般算计要坐实罪名,幸好你没能做成,不然你岂非害死她,如今倒好了,害了谢姑娘和吴世子,你……”
祁侧妃心慌恐惧不已,已经顾不上去辩驳什么了,终究是她棋差一招,入了别人的圈套,如今罪证确凿,她根本无法为自己洗清冤屈,而且,有些是真的,也洗清不了。
肃王满脸失望冷漠的看她问:“你还有何话说?”
祁侧妃并未立刻开口,四下环顾一圈,随后看向谢氏那边,满脸的不甘和挣扎,在和谢氏眼神对视交流片刻之后,她一脸死寂绝望,只得咬牙认罪:“妾身无话可说,一切都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满于晟王妃当众让妾身难堪,才想要毁了她,妾身有罪,单凭王爷处置。”
说完,她跪向肃王,匍匐在地等候处置。
肃王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如今还有些难以置信,更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便一脸疲累无奈的道:“今日是廷儿大婚,本王懒得处置你,来人,把祁氏带回她的院子看管起来,待今日婚事结束再做处置。”
管家立刻让人拉着祁侧妃离开,她的女儿元龄瑾站出来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过来定住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同罪犯一样被拖走。
祁侧妃被拖走,事情也算是了了,肃王正要叫大家散了去前面饮宴,平王妃却先一步开口:“如今水落石出了,本该就此结束的,不过有件事还是得了结一下,谢姑娘,你是今日的受害者,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该为难你的,只是你刚才一直口口声声的说,你是被晟王妃引着来这里才被打晕的,可是春英却说你是被打晕了弄到这里的,所以所谓的跟着晟王妃来此被她打晕迫害的话便是存在异议,你可有话说?”
谢姣颤了颤,一时无措:“我……我不知道……”
平王妃一脸威严的厉声问道:“春英已经把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你却在事后构陷晟王妃迫害你,差点就坐实了晟王妃的罪过,若非我及时发现此事的疑点,晟王妃可就被你给害了,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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