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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没了太后的耳目在旁监视,慕容泓这厮在她面前简直是原形毕露啊!
身份地位比不上他,心计城府目前看来也没胜过他多少,就连力气都比不过这瘦鸡。
而这瘦鸡心眼却比芥菜籽还小,为了本不知写了些啥的书把她往死里打,右手打完换左手,左手打完换右手,丧心病狂惨绝人寰得连爱鱼这唯一的旁观者都吓得炸毛了。
长此以往,别说九千岁了,能活到二十岁都够呛啊。
想起太后,长安不由的又想起白天发生之事。
慕容泓晚上特意叫她来值夜,并对她说了那番话,固然可以认作他是在教导她如何从他的角度去纵观全局,从而达到今后能够更好地配合他行事的目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他那些剖心析肝的话,也有故意引导她顺着他的思路去思考这件事的嫌疑。
毕竟这么多个月相处下来,慕容泓给她的感觉,并不是一个随便就会将自己真实想法和盘托出的人,哪怕是对着他的亲近之人。
而今日之事在长安看来,就算按着他的思路去想,还是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对付太后,与对付钟慕白,并不互相矛盾。
而且以他那份睹始知终见微知著的敏锐,每日上朝都有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与钟慕白君臣相对,是忠是奸总能看出点端倪来。
换言之,他其实并不需要用投毒案这件事作为契机去试探钟慕白。
那他此举何意?设计让赵合中毒,再把钟羡牵扯进来,最后又将案子推了出去……她相信他的确是想借由此事试探一些人,但试探的人选或者说试探的目的,绝非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长安正七想八想,耳畔传来几声猫叫。
她昂起脖子一看,爱鱼正在殿门那儿转圈圈。
它是只训练有素的猫,大小便知道要送出殿外去。
长安护着疼起身给它开了殿门,心中又不忿起来,暗想:慕容泓这厮将我打得这般痛,如不报复他一下,这口气怎生忍得下去?
看着爱鱼消失在殿门外的身影,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回身看一眼龙榻上睡颜安详的慕容泓,她蔫儿坏蔫儿坏地笑了起来。
不多时爱鱼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了,长安一反常态地并未按规矩第一时间拿湿布给它擦屁屁,而是小心地抱起它,蹑手蹑脚地来到龙榻边上。
她撩起爱鱼的尾巴,将它毛茸茸肥墩墩,最重要的是,刚拉完屎的大屁股对准慕容泓熟睡的脸,心中奸笑:尊敬的陛下,借您娇贵的脸给你家闺女擦一下屁屁。
她摒着呼吸将爱鱼的屁股慢慢向慕容泓的脸凑过去,还差几寸之时,慕容泓毫无预兆地突然睁眼,眸光清明地侧过脸看着长安,以一种早已洞察先机的语气道:“还想再挨……”
话还没说完,长安秉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原则与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信念,一下将爱鱼的屁股重重地撴在了他的脸上。
慕容泓:“……!”
他高估了自己的权威与震慑力,却低估了长安的脸皮与胆量。
结果……
慕容泓洗了大半夜的脸,长安则拖着疼痛的屁股给他提了大半夜的水。
待慕容泓去上朝后,长安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空无一人的寓所,身心俱疲地往铺上一扑,捶床大叫:“说好的报复的快感呢?特么的明明是伤敌八百自损八千啊!
长安你个大傻叉!”
自怨自艾地躺了一会儿之后,她起身摸出上次许晋给她的丹参川穹膏来抹在屁股上,登时觉着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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