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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皇上召了哪宫侍寝?”
我哈哈一笑:“我给皇上推荐了那几个闺阁千金和西宫的胡姬……”
李公公欣慰的点头,对我的头脑很是赞赏,因为在这事关敬事房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哪怕皇帝召幸的是头母猪,他也是高兴的。
“人选得不错。
那……”
李公公暗示我讲重点,我刻意装傻,摸头傻笑,他只好点明问道:“最后皇上召了谁?”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保持面部微笑,迅速的,含糊不清的答道:“谁也没召。”
“……”
李公公脸色瞬间掉下,语气都变了:“你说什么?”
我笑如傻帽:“就是……皇上谁也没召,今晚仍旧宿在养心殿。”
“……”
潮起潮落的叹息声将我的羞愧推至顶点。
李公公指着我,骂不能骂,打不能打,撑着食指在原地转圈圈,反复言道: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其实,天亡的又何止是他呢?还有我啊。
跪在坤宁宫中,我低眉顺眼的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渺小,但依旧顶不住坐在主位上,打扮得金碧辉煌,恨不得将整座皇宫的宝贝全都挂在身上的皇后娘娘灼灼的目光。
敬事房的李公公当仁不让的将我推到了权利倾扎的最前线,致力于让我扮演本次战役中最新鲜的炮灰角色。
“娘娘,这几个月来都是萧……芳芳这个宫女去请圣意的,奴才等不知具体缘由啊。”
“……”
我在心中将李公公的祖宗八辈挨个问安后,便提着裙摆,低着脑袋,跪爬到皇后脚前,宫女守则第三十八条,凡主上要问话,或感觉主上要问话的时候,必须主动出列,目不斜视,心诚则灵。
“哦?本宫还以为是哪个狗奴才,原来是你啊……”
皇后娘娘吃力的抬起了挂着十七八个手镯手链的玉臂,将指甲放到眼前观望,语气凉凉的说。
这个皇后娘娘上位还不满三个月,但谱儿却摆到了三十年。
看在她身份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笑容满面的磕头答道:“启禀娘娘,不是狗奴才,是狗奴婢!”
在我如此谦卑的自称之下,终于成功的惹怒了皇后娘娘,鲜嫩豆蔻手指凤座上一拍:
“哼,来人呐,杖责一万,再发去掖庭局洗马桶!
谁都不能求情,立刻执行!”
“……”
这道指令一下,不仅仅是众人愣住了,就连我这个快要被行刑的人都满头黑线了,杖责一万,那是要把我打成肉糜啊。
然后还要我这堆肉糜去洗马桶……
“娘娘,这……”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凤目圆瞪:“本宫说了,谁都不能求情!”
“……”
那个不怕死的人畏惧了,果断下跪求饶:“娘娘息怒,奴才只是想问,到底是先杖责还是先洗马桶?”
“……”
第三章
就在我们伟岸的皇后娘娘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宫外传来了一阵太监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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