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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听到裴易铮无关痛痒的这句,只觉讽刺:这就忽然见不得打打杀杀的了?不久之前是谁将天机神阁的人杀了一地?协助那些关押在天机神阁地牢里头的那一些罪人出去的,这才过去多久,就忘干净了?
裴易铮没有理会黑影,眉头忽地微蹙,看了黑影一眼。
黑影被裴易铮这般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怎,怎么了?”
裴易铮却是醒悟过来,道:“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没带……”
黑影:“…………”
您才想起来,您终于想起来,您竟然会想起来。
裴易铮却没有任何的愧疚,敛上了眉目,温和的看着黑影,便讲,“她应该是在里头遇到了什么好东西,所以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见着她。”
黑影默了一瞬,他在这天机神阁待了这么久,可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和什么好人在那里待得久的,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地想起了自己死的时候曾经看过的那一枚天机神格的令牌,还有那一袭明晃晃的白色衣裳,然后黑影低头,忍不住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人也是一袭令人有些迷茫的的白色衣裳,现在这般的修仙界里头的人,都喜欢穿着白衣,教黑影分辨不出究竟谁是谁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流行起来的,当真的认人不太好认。
………
………
陆溪瓷预感果然是非常的正确的,陆溪瓷就知道跟着这两个人感觉要糟了,果然等到了巡逻的队伍刚过去,那黄衣的少年便是不小心的打翻了那悬挂着的长明灯。
陆溪瓷静静地看着那长明灯的火落到了地上,呈现出了一个火龙的姿势,铺天盖地而来。
陆溪瓷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之中白衣少年是比较鲁莽的那一个,黄衣沉默寡言的人是应该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没想到现实总是令人意外的。
只是,如今天机神格的人到处的在抓那些从天机神阁的地牢里头逃出来的那些罪人,顺便还抓一些纵火犯和叛徒,如今这火势刚刚得灭了,他们又在这里头放火,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陆溪瓷可以想象到自己以后的命运是如何的了。
陆溪瓷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据说这天机神阁的神火是不灭的,据说就是所谓的天道给天机神阁的一些圣火。
糟糕了,少年一言不合的打翻了这圣火。
况且这圣火寻常人碰了之后,必定五脏烧得魂飞魄散的,这人究竟是什么人?这手究竟是什么手,竟然敢徒手的去触碰天机神阁里头的圣火。
那些纵火犯该有他们的一份吧。
打翻了火之后,黄衣少年目光映衬着这一地火色,曈色竟然比火色还要热一些。
可黄衣少年的声音却一派的平静。
“有人要来了。”
陆溪瓷:“………”
这不是废话吗?你弄出了这么大的势头,想人不来都难,只不过这火烧的里里外外的,他们人来了,他们该如何的去逃呢?
又是挖地洞吗?
“逃不出去了,晚了。”
比起黄衣少年的一派平静白衣少年倒显得有些焦灼,小花的眼珠子转了转,像一个猴子似的挠了挠自己的脸。
“什么晚了??!
!”
陆溪瓷心里头像是被滚烫的热水浇过一般,百般的抓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的说出口。
你们他们两个可是有本事的人,就连他们都说晚了,这不就是等于放弃了自救了吗,你们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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