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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拍着少年的肩头,看着他这么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想一个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膀。
。
黑衣少年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无奈的笑笑,闭上眼睛似乎是很累了,就地坐在一边,似乎是要休息。
僵持着的人们陷入了沉默,沉默是无声的对抗。
不论是太子身边的护卫们,还是拿着道德山匪们,都知道一个动手,就是两败俱伤。
那个小台子上,也没有人真的敢动手。
都看出这些人是不要命一般,自己还没活够,不想随着炸药一起飞上天去。
“我说,我们来谈谈怎么样?”
那个老者开口打破了沉默。
太子专注的擦着阿沅脸上被溅上的血水,还是不答话。
更可怕的沉默。
他们似乎听到了后山失火的地方,山匪们呼天抢地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听。
你们这样做,不过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做好准备来的,官兵是不是已经在要来的路上了?”
“那又如何?”
太子手下的动作没有停顿,漫不经心的说。
“我想,你们此行的目的一定不是和我们同归于尽对吧,所以你们腰间的炸药八成是假的,围在中间的那位,哦,太子殿下吧,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我赌你们中间有些人的所谓火药不一定是真的。”
太子的手不可察觉的顿了一下,别人没有感觉到,可是阿沅知道。
感觉到他的手划过他的手心,阿沅反手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捏捏他的手指。
那手指因为紧张,已经被自己的指甲生生的抠到变形。
她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点心安的力量,让他可以知道,她还在他身边。
太子的护卫们闻言,有几个明显脸色大变。
见状,围观的山匪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当时不敢贸然上前是怕被遗弃炸上天,那么现在就很有可能没有这个理由了。
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人占上风,不可能由一些外来的人就这么把他们牵着鼻子走。
局势明显一边倒了。
太子把阿沅脸上最后一滴血擦干,抬起头,眼圈红着,红血丝布满双眼,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一样卡起来危险极了。
他的嗓子嘶哑着:“想死的话,就过来呀!
我和夫人到地下也要做一对神仙眷侣!
不像你们,到死也就是一个孤魂野鬼!”
“是是是,我们还是不要耐饥的生命开玩笑了,老婆孩子还在这里,我还得养活他们呢。”
“对对对,你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想尝尝炸药的味道吗?想吗?”
一个护卫拿出火折子,假意要点燃引信。
那个老者立马就慌了神,举起手示意后退。
山匪们步步后退,护卫们还站在原地不动,围成一个小圈,保护着里面的两个人。
那老者脸上忽然浮现出怪异的笑容,猛然往后一退,随手一按。
一瞬间地动山摇,滚落的碎石块带着站在台子上的人们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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