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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不知道他忽然提起这个是做什么,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隐约感觉他这话转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峋褚在冚城不过因些公事偶做停留,连出门也少,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如今听皇上这样一说,却似乎是有些巧。”
“哦?”
刘骜望他一眼,眼底似是有几分怀疑,却也不知在怀疑些什么。
只是刘康神色凛然,倒也没什么别的,刘骜只顿了顿便笑开,“峋褚如今这般模样也不好回去,还是先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再走吧。”
刘康应了声谢之后便跟在刘骜身后走着,不久池边众人便散去,恢复了一片清冷,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都说黄昏左右是一天之中至阴的时辰,可偏生那时霞光满天,偶时还能看得日月同辉,倒是极美,哪里还会叫人想到阴暗凉薄。
君泱面色不佳,斜斜倚在椅子上,看着殿下太医。
“池中水寒,美人只是受了些凉,却并没有些其它的,稍作歇息便可……”
“可我心中怕得厉害。”
君泱眸色沉静看着那老太医,似有深意。
那老太医似是不解,实际上君泱脉象平稳,并不似她所说的害怕,有所心悸。
这时候,温采低身将小袋银钱塞入太医袖内,声音轻轻,“我家美人向来体弱,胆子也小,受不得惊吓。
您再看看,这般模样,可得如何调养才好?”
那老太医只顷刻间便是懂了那意思,虽不解其中有何深意,却是低了眉眼,请了一礼,道自己方才眼晕,问得君泱再请一脉。
君泱笑笑便允,这一次,老太医似是看得仔细了些,望闻问切没一个含糊的。
“方才是老臣走眼了,美人切莫怪罪。
依老臣看来,美人体虚,此番惊吓过度,又似是邪风入体,须得好好调养。
待老臣下去开几幅安神驱寒的药材,再将些注意事项禀上,近些日子,美人可要多注意些。”
君泱微笑颔首,随即示意了温晚送那老太医下去。
而看着他们离去,君泱终是站起了身子,却是望着殿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顿了会儿,转头便看见温采似是不解的模样。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
温采想了会儿,点头。
君泱见状,只缓缓低了眼,看着光滑的地面映出自己的倒影。
其实这样的地砖最不好,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若是露汽重些便容易叫人滑倒不说,到了天冷的时候,还散出寒气。
既是这样,宫中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地砖呢?君泱想不通,但后来觉得,也许这个地方只要好看就够了,谁管你是不是容易跌倒,易感凉薄,毕竟大家看的都只是面上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呢?”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她觉得,自己或许真得做些什么,才能叫那人少来找她麻烦。
君泱笑笑,那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随后示意温采贴耳过来,言语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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