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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汉增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叔叔有三句话,第一句曾当老方的面说过,即老方跟体制内主流不同,有很独特、很曲折的出身和经历,接地气、善于倾听、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很难得,我们党,我们革命队伍,我们庞大的管理体系需要这样的好干部。”
“很多老一辈领导都表达过类似意思。”
卫君胜道。
冉汉增道:“第二句单独跟我说的——小方不进局天理难容,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决不能在我们干部遴选过程中发生!
第三句是手术前一天,大概对病情不乐观吧讲了些相当于临终遗嘱,其中提到——有些领导觉得小方会让国家正局失控,杞人忧天!”
说到这里他长吁口气,“就这三句,一字没删一字没改。”
方晟接过话题道:“感谢汉增提供第一手真实资料!
傅老一直以来对我关心有加,屡次出手相助,手术前把刘老的手机号码给我……当时各方包括我在内都觉得傅老视我为接任刘老的人选吧?从后两句看得出,傅老并没有那样的想法,顶多就是进局,况且还有领导担心我让正局失控,傅老为首京都元老的态度是大前提。
他们爱才、惜才、护才,希望优秀干部少受挫折,为国家人民多作贡献,但不存在隔两代指定谁,其出发点跟普通老百姓想象的压根两码事。”
“能够进局也不错啊,后来为什么急转而下?”
燕慎问道。
方晟问道:“下面轮到陈兄,令尊在五常期间可曾提及我的任用问题?”
陈皎道:“此事我多次询问,家父始终否认,至少在五常公开层面没提过;关于干部培养问题,桑老明确说一代管一代,意思是不会插手刘老以后的梯队建设。”
“好的,关于桑老,”
方晟继续问,“没有谁比他女儿更有发言权吧?”
所有目光聚焦之下徐璃沉着道:“利用今晚场合顺便解一段陈年旧案,也算帮家父和自己洗清不白之冤吧。
那次逼婚,于家父、于我都非常不光彩,给方哥也造成很大困扰,但其实不得已而为之。
随着大换界临近,方哥出任申委书计可以说毫无悬念,再往后进局也顺理成章,引得京都各方势力焦躁不安,如傅老所说担心他导致正局失控!
确实的话,纵观其时局面没人能够抗衡方哥,进局后怎么形成权力制衡?更不用说位列五常!
今晚在这儿当面问君胜、妮娅,二位敢跟方哥吵架、抗争、对峙吗?”
爱妮娅默然不语。
卫君胜笑着摆摆手:“不作假设,不作假设哈。”
“家父掌握到的信息——与陈老一样也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不过到五常层面和高度,可以掌握外人难以想象的东西——多股势力打算阻止方哥进局,更遑论入常,达成的共识是越往后难度越大越容易引起轰动,不如申委书计期间搞掉他!”
徐璃还没说完,牛博士义愤填膺道:“太荒唐,太荒唐了!”
“家父斟酌再三,拍板党.校培训结束时上演一出逼婚大戏,”
徐璃娓娓道,“家父料定以方哥的性格肯定不从,但无论如何,哪怕戴顶挟私泄愤的帽子必定能狙击方哥提拔申委书计,此后就在中原当十年申长随便怎么折腾也无妨,反正目的达到了。
真是万万没料到傅老生前留了招棋,刘老碍于情面出面阻挠,家父……家父即将把权力移交给他,还能多说什么?造化弄人呐!”
方晟轻松接道:“也不算最坏的结局,人生魅力在于不可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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