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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下唇,眼中泪珠欲落不落的,仰头叶明月就可怜巴巴的道:“姐姐,你不要生气。
瑶儿只是想离你更亲近些。”
那挽着叶明月胳膊的手上的力道却是更大了些,且身子也往叶明月的身上贴紧了几分。
叶明月鼻中轻哼了一身。
样貌不随了自己的娘,可这做戏的功夫却是承继了个十足十。
这次是真用上些力道,一把就甩开了叶玉瑶的手,而后看也不看她,只是冷声的道:“琴心,我们走。”
那叶玉瑶眼望着叶明月不顾她就往前走了,在原地呆站了一会之后,随即也跟了上前去。
到得花厅,仆人是早已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虽是冬日,屋外白雪纷飞,但厅中却是放了几个大大的铜火盆。
盆中炭火烧的正旺,红通通的,望去不由的就觉得心中一暖。
见叶明月进了厅中,立时便有个仆妇上前服侍着。
“大小姐。”
那仆妇走上前,陪着笑脸唤了一声叶明月。
叶明月认得她。
此人唤做欢嫂。
母亲在时,依随了母亲,仰仗着母亲的势,甚是荣光。
满府中的仆人哪个见了她和她的丈夫不是陪着几分笑脸的?可后来叶玉瑶的娘生了个男孩后,在府中的地位扶摇直上。
加之那时母亲灰了心,府中的事竟是不大管的了,因此上这满府中的仆人见了欢嫂自然也就不若以前的那般恭敬了。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可恨这欢嫂竟是个没志气的,墙头草般,转而就去依附了叶玉瑶的娘。
非但如此,还细细的将母亲的所有底细之事,甚或是娘家之事都告知了叶玉瑶的娘。
母亲那时已病,闻知此事,那病便又重了几分。
只是那戏子又岂是个寻常角色?不过就是想知晓母亲的底细,摸透母亲的软肋而已,这才一开始对这欢嫂很是器重。
等到母亲仙去之后,这欢嫂自然是没有了利用的余地,于是便一脚将这欢嫂踢到了厨房去做些粗使之事。
而今这欢嫂怎么又对自己陪着笑脸了?想母亲生病之时,这欢嫂依附了那戏子,在自己的面前那腰杆子可是挺的笔直。
思及往事,叶明月瞥了欢嫂一眼。
这一眼甚是凌厉。
寒夜冷霜般,将欢嫂就吓的从头冷到了脚。
于是那原本伸出的,想接过琴心刚刚给叶明月解下来的斗篷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而叶明月已经是越过了她,径直的往前走了。
窗下摆放着一张花梨木朱漆小几。
小几旁是两张花梨木雕花椅,椅上垫着大红团花云锦坐垫。
叶明月随意的拣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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