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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黄壤这福还没享受多久,忽然耳朵一痛。
监正大人几乎是提她的耳朵把她揪走。
练功场上,一众差役又想笑,又不敢。
鲍武被黄壤的痛叫吸引,他目光向这边看过来,只见一个子身素裙、步履翩然。
夏日的清风穿过她的衣袂,她实在消瘦,似要乘风起一般。
鲍武认出那个子是谁——黄壤的母亲。
听说从前也是世家贵,一时错眼误嫁豺狼。
但他对这些事不关心,他一介武夫,只要刀在手,哪在乎什么情情爱爱。
“哟,鲍监副看什么呐?”
有那胆大的差役察觉到他的目光,取笑。
鲍武怒目:“好小子,出来,鲍爷跟你练练。”
那差役顿时苦一张脸。
鲍武的目光再看过去,那人已经被花枝遮挡。
于是他也没有再看。
——那个人真是瘦,像个骨头架子。
鲍爷这么想。
息音其实已经丰腴多,她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之下,于是那些发霉的旧事,好像慢慢地停止滋。
阳光的味真好,像是沾染人间芬芳。
第一秋陪她,从白虎司的大门踏出去。
——息音应该好奇黄壤这些年生活的地方。
他便顺便带她看看。
白虎司外的这条街,息音并不怎么来。
——这条街,从前就是卖棺材、寿衣、香蜡纸烛什么的。
并不吉利。
黄壤跟在他身后,看街两侧,倒是不由自放慢脚步。
这条街名叫永寿街,第一秋曾带她走过。
只是梦外的她,坐轮椅,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黄壤默默用脚步丈量这街,阳光温暖无言。
梦美好,真是让人甘愿永生沉沦。
第一秋与息音并肩行,问:“姑姑以前来过这里吗?”
息音同他说话,反比跟黄壤说话自在。
她的声音收起那种尖利,变得真正像个辈。
她:“我出身息家,因为就在上京,旧时也曾四处游玩。”
第一秋:“这几年上京也有许多变化,对,前面有个首饰铺子,在上京十分有名。
我带您过去看看。”
首饰铺?
黄壤微怔,果然,第一秋带她,进匠心斋。
铺子里的首饰果然多,黄壤终于可以自由挑选。
她欢喜地冲进去,一片金灿灿的珠宝首饰便争先恐后地映入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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