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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秋根本不理会她的念叨——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何时都衣冠整齐。
黄壤忽地灵光一闪——本姑娘倒是可以脱得凉快点,不过一想到里面厚实的裹胸……算了,反正脱不脱也没差。
第一秋哪理会得她这点小心思,自顾自摆好碗筷。
"我爹……."黄壤想要问问黄野的事,然而话刚开了个头,一眼看见桌上有个花花绿绿的虫子。
"洋……洋辣子?"黄壤半弯下腰,跟那虫子来了个大眼对小眼,心中颇为讶异。
能不讶异吗?
"这玩意儿哪来的?"她简直不可置信。
第一秋淡淡道∶"今日去了黄家,看着眼熟,就带回来了。
"黄壤走到他面前,简直是无语泪双流∶"第一秋。
"
"嗯?"监正大人抬起头。
黄壤指着自己的脸,问∶"你看我眼熟吗?"
监正大人莫名其妙∶"什么?"
黄壤真是费解∶"我就不明白了,你连看我都脸生,怎么会看一条虫子眼熟的。
"她哭丧着脸,"我这是有多不起眼?!"
"你跟一条虫子比较作甚?"监正大人永远搞不清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黄壤再看他,真是越看越气!
枉我为你做了十年的饭菜,竟然连一条虫子都不如!
她抬手将菜碟全部端到桌案上,放到洋辣子面前∶"吃什么吃,喂你不如喂条虫!哼!"说完,竟是饭也不吃,一用手走了。
".……"监正大人手里举着一双筷子,面前空空如也。
这一边,息音和黄墅的马车走得慢些。
息音再一次回到上京,眼前旧景似是而非,她观望四周,悲喜交加。
息家就在上京,她未嫁之前,也经常四处游玩。
想不到多年以后,她再临故土,已是沧海桑田。
而此时,前面的马车停下。
息音先是见一高大壮汉下来,随后,那汁汉手提一物,而此物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息音惊得后退一步,这才看清,那大汉手中所提不是别的,正是黄墅野。
黄墅先时还十分惊恐,然而一见息音,他立刻怒骂∶"贱妇,勾结外人谋害亲夫!真是水性杨..."
他还要乱骂,而那汉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黄墅整个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壮汉把黄墅丢在地上,道∶"来,再给你鲍爷骂一个。
"
黄墅捂着肚子,脸色青白,连连摇头。
壮汉这才重又提起他,喃喃道∶"老子看你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
"
说完,他提起黄墅,不费吹灰之力般进了司天监。
息音吓得又等了好半天,直到壮汉走远,这才在侍从陪同之下,踏进了司天监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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