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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到这里还是皱眉,黄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再清楚了。
“偷听乃宵小之举,岂可为之?”
他薄责了一句。
谢笠忙道:“弟子知罪!
但师父知,小师妹父亲实在污秽堪。
他、他……”
谢笠得半天说出话,谢红尘只好道:“继续说。”
谢笠于是将房中所听到的话,在他面前一一重复了一遍。
他记忆力惊人,说得也一字差。
但说到最后句时,师徒二人难免都很尴尬。
——“你育点,赚多少钱?!
谢宗主再如何也是个男人!
你只管爬上他的床,要什么他依着你?!”
这样的话,在玉壶仙宗,谁敢出口?
谢红尘也是微微一顿,随后,他起身离曳云殿。
谢笠一路跟着他,见他果是往小师妹住处而去。
房里,黄壤压低了声音啜泣。
黄墅也恐人听了去,低声怒骂:“哭?你有什么脸哭?”
黄壤小声争辩道:“父亲这说的什么话,师父乃是正人君子。
您用这些污糟话作贱女儿也就罢了,怎可污蔑他老人……”
黄墅闻言更怒,只听哐当一声,他像是砸坏了什么东西。
谢笠顿时着急,谢红尘也再犹豫,推门而入!
房间里,黄墅一脸怒,而黄壤跪在地上,捂着额头。
血正从她指缝里溢出来。
她肤白,血便显得格外红。
谢红尘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随后沉声道:“黄翁这是干什么?”
他冷下脸来,语声怒自威。
黄墅这等小妖,哪禁得住他的威压,顿时腿脚一软,跪倒在地。
“谢、谢宗主……”
黄墅心中慌『乱』,忙道:“小老儿只是许久见女儿,十分思念,这前来探望。
料这逆女,我只是训斥了几句,要她尊师重道、勤奋刻苦,她竟就同我顶嘴……”
“住嘴!”
谢笠扶住黄壤,见她额头伤重,又见地上滚落着一个卵石,由怒向心生。
这卵石乃是镇纸所用,体形颇大。
这样的石头砸在额头上,岂是一个慈父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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