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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壤一看她是女儿身,于是养子便也成为了养女。
而谢酒儿初时与她也十分贴心,可后来,这孩子渐渐发现,母亲也不是那么深得父亲宠爱。
甚至于,因为她与黄壤亲密,谢红尘连带对她都十分冷淡。
她小小年纪,却是个人精。
于是渐渐地,她认真修炼,很少再去祈露台。
甚至连见了黄壤,也十分矜持冷淡。
果然,因为与黄壤疏远,谢红尘反而更关照她。
玉壶仙宗上上下下,也着实把她当小公主看。
黄壤思及这些,轻轻摇摇头。
这孩子,到底是还小,不够稳重,也藏不住心思。
她提着食盒,继续往下走。
前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黄壤一怔。
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子也正下山。
他身穿紫色官服,腰系金鱼袋、足踏官靴,腰身笔挺、身姿修长。
是第一秋!
黄壤下意识加快脚步,待走上前时,她才愣住。
其实她跟面前这个人,是没有多少交集的。
若不是司天监那几日,甚至可以说,她早将这个人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现在,站在第一秋面前,她竟然也无话可说。
第一秋顿住脚步,显然是在打量她。
他看人的时候目光很凌厉,总有一种审问逼供的感觉。
黄壤僵在原地,最后只得笑道:“监正大人,近日我新酿了酒,恰巧遇见大人,也是有缘。
赠一壶予大人,还望莫要嫌弃。”
说着话,她当真打开食盒,从中取出那壶酒,双手递给第一秋。
第一秋目光冰冷地注视她手中的酒壶,半晌,冷冷地道:“本座嫌弃!”
说完,脚步一错,擦着她的指尖而过。
——狗东西,你、还、挺、高、冷……
黄壤在心中咬牙切齿。
要不是老娘时间宝贵……我高低把你整到手……
黄壤看他远去,他行若疾风,不多时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黄壤虽然不悦,好在也不在意。
说到底第一秋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浅淡。
可能司天监那几日只是梦?或者他纯粹只是为了挖出谢灵璧的秘密?还是对她嫁给谢红尘的事耿耿于怀?甚至说,他就是喜欢不能言不能动的女人?
那谁说得清呢。
从父亲黄墅,到一众兄弟姐妹,再到谢红尘,最后是谢酒儿。
黄壤一生没见过什么人间真情。
自然也不相信世间有这东西。
世人熙攘,为名为利。
哪有什么久历风雨,依旧如初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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