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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这个月的节目时,已经是深夜三点了。
从中午十二点站到现在,虽然中间偷闲坐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吃不消,录最后一道菜时我腿都打颤了,手撑着流理台才念完台本,还好二号机位的小于和我关系好,一直对着菜拍近景,帮着我打马虎眼。
这档美食节目跟b台其他几档节目一样,都是台里领导一起负责的,每个人都可以过来指手画脚,每个人又都做不了主,想搞点创新或者出格的事比登天还难。
所以也和其他节目一样搞得平淡无奇,办了几年都是老样子,连演播厅的装饰风格都没换过。
现在其他电视台的节目都流行外包给制作团队,只有b台自恃身份,仗着是朝廷台,混吃等死不改革。
别人一个电视台里几个王牌团队,有做选秀的有做综艺的,各自井水不犯河水,拿收视率说话。
sv台王牌综艺的简柯,华视选秀节目的rita,都作为其中的翘楚,被写在许多小艺人小模特的黑本本上,不论男女都对他们虎视眈眈,用苏迎的话说,叫“想办法睡他娘的一票”
。
如果娱乐圈有护官符的话,这两个人的名字是一定在上面的。
不过话也说回来,要是在别的电视台,我早在几百年前就被踢出去了。
也只有b台现在这群又想紧跟市场潮流又跟不上的中年领导团,才会容得下这档半死不活的美食节目,和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过气艺人。
圈子里比我红比我年轻的小艺人大有人在,一个个都是早上七点的太阳,就等着大放光彩,只要有曝光机会,贴钱都愿意上。
b台好歹是朝廷台,身份摆在这里,我这档节目看似不尴不尬,真要空出来,有的是人等上位。
做人要知足。
这三年来,我就是靠着这些话,激励自己在每个录完节目累得像狗一样的深夜里,绕过各种堆在楼道里的蜂窝煤和杂物,连爬六层楼梯回到家里的。
年纪大了,自制力都变强了,因为生活开始变得一成不变,结果都可以预见,偶尔想偷懒放纵一把,想起明早起来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顿时就清醒了。
以前十九二十岁的时候最辛苦,年轻人渴睡,那时候我们一个选秀出来的前十名除了冠亚军都是打包的,上节目都是绑在一起,人多势众。
而且各型各款都有,从阳光少年到冷酷型男,任君挑选,应该就是国内现在这些偶像男团的雏形了,比现在流行的韩国组合晚不了多少。
我那时候是真的能睡,化妆时都能睡着,最红的时候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房子我住了五六年了,买的时候赶上了好时候,现在卖了也够过一辈子了。
我向来懒得动弹,这房子虽然旧了点,好歹旧得不难看,并不脏,该有的全都有,空间大,我吃完饭在家里转几圈拖个地一天的运动量就够了。
地段也不错,我就一直没搬也没卖。
录了一天节目,大晚上我累得不行,洗脸都费劲,关键是不止累,还饿,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两个苹果,硬得像石头,看着都觉得牙疼,一包榨菜,不知道猴年马月的,胃里空得火烧火燎,我烧点热水冲了包奶茶喝,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劲,拿起包装一看,原来是一包感冒冲剂,好在还没过期,药不死我。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刚倒在床上,意识已经模糊了,凭本能接起电话。
“出来玩啊…………章老板会来……”
我半梦半醒间断断续续听到这几个词,是苏迎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她跟我一样,歌手出身,不过她是正统科班,中艺的毕业生,毕业之后也在b台蹉跎了好几年,后来穷得受不了了,仗着脸还端正,跳出去拍了几部狗血剧,这才攒够钱来连做几个微整,总算混成了二流八点档演员,现在也不上不下地混着日子。
这个圈子向来诡异,大红大紫也许就是一夜的事,昨天还跟你一起住着地下室,今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早气死了。
而且人人生就一双势利眼,笑贫不笑娼。
一般人在这个圈子混上几年,要么跟我一样磨灭了志向,甘心混吃等死。
要么跟苏迎一样动了念头,心思活泛起来,她现在住着一个月一万的房子,家里乱得很,常请我去喝酒,她买酒我带菜,穿一身松松垮垮睡衣,黑框眼镜,乱糟糟头发夹子一夹,t恤领口滑下来露出半个白花花的胸,喝醉了常东倒西歪靠在一边,挥舞着鸭腿雄心万丈地喊:“他妈的北京的老板都死哪去了!
快来一两个包养我啊!”
她是积极的机会主义者,屡屡碰壁,自强不息,每天午夜盘桓各个场子,比赶通告还努力,交游广阔,可惜都是和她一样的穷酸小艺人,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有机会自己上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来提携她。
每天天一黑,这群人就跟一群饥饿的秃鹫一样,浩浩荡荡地穿行在北京的夜场和饭局中,隔着灯红酒绿打量每一个目标,满脸写的都是“我想红”
。
我心情好的时候,也调侃过她一两句,说“你每天比上班还准时,又辛苦,不如干脆在尤物挂个牌子,要是混个头牌,出场费比一部戏片酬还多,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她大笑,把这话当做恭维,尤物是如今北京最贵的夜场之一,如今花魁名叫瞿蓝,五月刚过23岁生日,一众老板一掷千金比排场,上百万的跑车送起来眼都不眨,我当天有幸在场,见到这样繁华场面,安心在角落里切我的三文鱼片。
尤物背后老板就是章家,章文彬是京城里有名爱玩的官三代,出手阔绰,最喜欢跟人争强斗胜,尤物开了五年,至今仍在亏损,就是因为他的口头禅是“免单!
都免单!”
本书简介新婚夜,他闭着眼,费尽吃奶的力气才将今夜必演的全套节目表演了下来。 她意犹未尽,横波流转,玉体横陈 他脸色苍白,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我…我累了,睡觉。 第二夜。她早早地洗好澡,洒上香喷喷的水儿,早早地在床上等着了。 他终于在半夜一点进房了。 老公 洗澡,我洗澡 这一洗,一直洗到天亮的时候也没出来。第二天早上一看,他竟然睡在浴缸里。 第三夜。 她换上了新买的睡裙,性感而娇艳,该露的露,不该露的,隐隐约约,半透半露。春光无限好,好在隐层纱。 他看了一眼,索性溜进了书房我…我要写个述职报…报告… 第四夜。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欲火难熄,他却打来了一个电话 第五夜第六夜第七夜…月亮从团圆圆弯成了弯弯钩,又从弯弯钩变成了团团圆,她,却成了清辉照孤影,对月成二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从浴室里拿出一样东西,哐啷一声扔在上官少雄的面前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的浴室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样东西? 嘿嘿,我的陪嫁,从娘家带来的。 干嘛? 你要是不想回到我的床上,那也行,请你用你的膝盖去数数搓衣板上的棱辙到底有多少道! 这下,上官少雄明白了,也火了,这种侮辱,他只有在影视及小说里才见识过! 秦多多,你别太过分! 一个月后的夜晚。 她直接冲到军营。 你来干什么? 她嘻嘻一笑,将几位一毛一的军官赶出宿舍后,在那张小床上坐下,拍了拍床沿睡觉! 他的脸开始像调色盘,怒气,在眸底里窜来窜去!这里,是驻地,部队驻地!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拿了红本本的夫妻,不是姘头更不是相好! 那也不行。他拿起军装就走。 她火大了,冲着绝然离去的背影告诉你,今晚必须交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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