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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冲上来,一个箭步飞射撞入她的怀里,在她被撞得“噢啾”
一声倒回柔软被子里时,谢允星来到床边,放下手中热腾腾的青菜粥,抬手摸摸她的头。
南扶光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她以前也没那么爱哭的。
学习御剑飞行时候摔得鼻青脸肿也没哭,现在想想骑个自行车摔了都嚎得惊天动地确实很无语……
可能真情实感的做过人类以后就变得爱哭了吧。
南扶光埋在师妹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抽抽鼻子,沙哑着嗓音问宴歧在哪。
南教授的坠楼象征着很多意义——
首先「神主言书」伴随着她的肉身陨落,被永久摧毁。
其次,沙陀裂空树与地界的链接也被切断了,刚刚建立起的链接脆弱不堪,想要短时间建立起新的链接,对于那棵树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除非宴歧是个废物,没办法处理那棵树,让他有在喘息的机会。
眼下南扶光很累但人是精神的,她急着抓着宴歧制定接下来的方案——
大日矿山的码头已经接近竣工,不净海东、西两岸属于修士与凡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可是谢允星听到她的询问却难得停顿了下,南扶光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直到她告诉她,宴歧去找宴几安了。
具体去做什么不知道。
他走的时候很匆忙,只顺手拎上了不情不愿的段南,还有下摆翻滚的战衣披风,看上去杀气腾腾。
……
南扶光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拎着宴歧的耳朵求他消停一会儿,她才刚刚从高楼跳下完成生命的一跃,他甚至没有准备给她留多哪怕一个时辰的事件用来伤春悲秋。
每天在两岸同行的船只就剩一艘,这会儿早就已经回到了大日矿山码头。
南扶光踩着剑御剑飞行跨越整个不近海、被夜幕降临后的海风吹的东倒西歪甚至还想流鼻涕的时候,想到了南教授的发言——
【是站在剑上飞比较高贵吗?我觉得还是坐在飞机里飞比较舒服,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累了还能睡一会……】
什么叫一语成谶。
她现在就怀念飞机。
落地的时候她已经把这辈子能想起来的所有的脏话用在了宴歧身上,她被冻得手脚发冷,以至于穿过无为门的山门禁制时,并没有给无为门看守山门的小弟子太好的脸色。
两军交战期,敌方将领从天而降,把己方大本营当自己家后花园逛,那小弟子脸色发绿,待南扶光离开后,屁滚尿流转身去找主事的人报道。
南扶光没怎么受到阻拦就来到了后山。
她不知道宴歧在哪,但她知道宴几安位于弥月山的住处。
与神凤鹿桑的住所隔山而立,但此时此刻,正是华灯初上夜未央,鹿桑住所的灯却是熄灭的,月光照在那座山上,显得格外的僻静。
这两人终于看开了,住一块儿去了?
南扶光的思绪甚至没有彻底的展开,就立刻被一声尖锐的女声打断,那声音之凄厉,硬生生把漂浮在半空的南扶光差点儿吓得从剑上掉下来。
“不要——求求您!”
宴几安的住处也未点灯。
但鹿桑的尖叫声确实是从那边传来的。
南扶光调转了御剑方向,往声音来源那边赶去,落地的时候踉踉跄跄甚至没来得及站稳,头顶上风云骤变,正是他化自在天界之盛夏,却有一阵刺骨寒风卷过,雷鸣轰动。
仅剩的月光也被乌云盖住。
从窗户往里看去,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鹿桑的衣裙裙摆铺撒在地面,大概她整个人呈匍匐姿势……
“等下等下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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