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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借晋国人之手灭了关山口,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又有几位官员出列,一半是认同柳木阳的,一半觉得那蓝衣官员说得有理。
宇文璟眯了眯眼,那官员离得他太远,完全看不清面容:“那你以为老六该如何?”
蓝衣官员咽了咽口水,再开口时多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臣以为,六皇子在永州逗留过久,可能与晋国势力有关,应速速将他押解回京,命刑部盘问!”
“放肆!”
豫王突然出列,向宇文璟行礼,“父皇莫听此人胡言乱语,伤了父子和气。
六弟从小体弱,此次在永州病发,不老六过是耽搁些时日,哪和晋国有关!”
太子眨巴眨巴眼,什么情况,豫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激动了,他不是一向沉稳得很?
他踌躇了会儿,也随豫王出列:“父皇,儿臣附议。”
宇文璟有些怒意,挑眉望了望豫王:“依涵儿所见,应当如何?”
宇文涵没有预料到皇帝会有此一问,连忙开口:“自然是派兵护送六弟回京……”
“他有什么能耐让朕浪费兵力。”
宇文璟轻蔑地打断豫王的话,转头又望向柳木阳,“老实告诉朕,是不是老六找到了你失踪的闺女,你就心向着他了?”
从前私底下宇文璟时常与他开玩笑,当着朝臣的面还是第一次。
柳木阳不慌不乱,推出象笏做了一揖:“臣是陛下的臣,臣也是儿女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璟突然大笑起来,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说得好。
朕也是老六的父亲。”
“让老六尽快回来。”
宇文璟死盯着那蓝衣官员,目光又落在豫王身上,“国师建议中元节让你们兄弟演出傩戏祭祀,一个也不许少。”
豫王背后已冒了冷汗,宇文璟言语中警告的意味明显。
他躬身道了声“是”
,又返回队列之中。
“洛儿。”
宇文璟又笑眯眯看向太子,“这次傩戏就由你负责,务必揪住你几个兄弟,好好和张太常练习。”
“是,父皇。”
太子心里暗忖父皇最近对他与豫王态度相差甚大,母后为何还要让他学豫王呢?
他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
从前母后时常告诫皇位只能是他宇文洛的,豫王怎么还不死心?父皇与母后那般恩爱,父皇还能越过母后废了他不成?
太子回到队列中,似笑非笑望了一眼豫王。
排练傩戏啊,这不是给时间紧张的豫王火上浇油嘛。
宇文璟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与众大臣。
这么多年来,他排除异己,直到太皇太后的旧臣所剩无几,他才觉得朝堂上没了乌烟瘴气。
每日上朝议事来看着底下皆是向着自己的人,谁会心情不舒畅呢?
只可惜,如今突然出现一个公开的异类。
他可以对各大臣与皇子的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是皇子过来的,自己儿子那些小九九自己还不知道吗?
但在朝堂上能说出这样的话,被指使意味太明显了些。
宇文璟在心里转了几个弯,在其他人窃窃私语之时,向先前那个蓝衣官员招了招手:“你,上前来。”
豫王心里一紧,双手攥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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