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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滑哥听了父亲的话,有些急了,将脑袋探出,想跟父亲辩解。
“玉姑,你说说看,大家都在喝喜酒,滑哥这小子却脚底下抹油——溜了,他这么不知轻重,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
玉姑一甩手,将耶律滑哥的脑袋按了回去。
“老爷,你消消气。
滑哥他也许有些个心不顺,不过,再怎么着急,幼子守灶的老规矩你可不能变”
。
“他心不顺,我心更不顺。
你瞧瞧他现在这个熊样,总想着幼子守灶,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得上军事首领这个称号吗”
?
“怎配不上军事首领这个称号呀。
滑哥好歹也是于越您的儿子,将门虎子呀”
!
“你告诉他,别老想着吃祖宗的俸禄”
。
“为何不想?幼子守灶,是祖上留下的老规矩嘛”
!
“你懂个屁!
接班人关系到契丹民族的生死存亡,这个大家我没法交给滑哥”
。
“老爷,你睡吧”
。
她有些担心床榻底下藏着的人。
玉姑将床榻上的袍皮被子向上拉了拉。
喝了许多酒的耶律释鲁刚刚躺下就被尿憋起来了,他胡乱穿好袍子要去穹庐外撒尿。
耶律滑哥探出头来,玉姑把他的头又按了回去。
从穹庐外回来,耶律释鲁对案子上的大盘牛肉起了疑心。
昨晚,自己明明没回家吃饭,家里怎会有这么多吃货?耶律释鲁皱了皱眉。
“刚才,我喝高了,说话重了些,你千万不要介意”
。
耶律释鲁没话找话,故意挑起事端。
“阿保机大婚,您自然高兴,喝高了也很正常啊”
!
“嗯,有客人来过”
?耶律释鲁进入正题。
玉姑支支吾吾。
“没,没有哇”
!
脸色吓得惨白。
“你敢对我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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