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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干净极了。
高高的院墙上竖着密密的高压电,巨大的铁门阻挡了一切外来的污秽,庭院的花草修建得整整齐齐,大理石拼接的地板上光可鉴人,从客厅到厨房、乃至窗台或是屋角,找不到一丝灰尘。
四个年轻漂亮的女佣,厨师、司机、管家整齐地站在门边,朝她鞠躬问候:“太太好!”
郑雪感到一丝眩晕。
终其一生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嫁入豪门。
所有受过的痛苦或是即将承受的苦难,都已经不再重要。
——————
刚刚过上富家太太的生活,郑雪感到非常地不习惯。
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即便是金屋藏娇,也会贪恋更高的目标,直到身落长门宫,才会渴求当时的美好。
这里每天从早到晚,只能听到风吹树林的沙沙声和鸟雀鸣叫的啾啾声。
这些在都市人听来犹如天籁的声音,每天充斥在郑雪的耳朵里,让她厌烦不已。
她想回到城市里生活,王老板却坚决不同意——城里人太多太乱,磕了碰了怎么办?空气那么差,对孩子不好!
晚上太吵,休息不好会影响孩子。
更让郑雪难以接受的,是每天早晨醒来,管家都会端着早餐站在床头,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医生。
医生每天都会对郑雪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确保她和胎儿的绝对安全。
管家会端上温热的早餐,每天都不一样,每一样却都乏善可陈,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许吃,她好怀念小摊上的汤面。
让郑雪最终爆发的导火索,是王老板的经常性“缺勤”
。
他每天都会打电话,多的时候每天三五次,至少也会有一次。
他们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平静地交流着一天的生活。
但王老板却很少出现,即便偶尔来一次,也绝不会和她亲热,至多只是轻轻地抚摸。
他的抚摸,让郑雪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一触即碎的瓷娃娃,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甚至开始怀念以前王老板粗暴蛮横的动作,常常在夜里被**折磨地彻夜难眠。
她终于还是爆发了。
爆发的勇气源于她的有恃无恐,爆发的原因则是她对安全感的渴求。
“每次打电话,除了问孩子还是问孩子,有关心过我吗?我和孩子到底哪个更重要?为什么有了孩子之后你就不肯碰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当我是什么东西,生育机器吗?倒不如死了得好,一了百了!”
一个小时以后,王老板出现在了郑雪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胖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郑雪幸福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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