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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晚苏鹤亭没有及时关掉系统监控,疯子也许会让那张脸入镜,晏君寻就无法再摆脱舆论的指控。
因为黑豹、反社会、系统三个词联系在了一起,即便傅承辉和督察局能证实疯子跟晏君寻没关系,也会被当作是搪塞群众的借口。
联盟待发展地区对黑豹和傅承辉的恐惧绝非短期能够改变,傅承辉一贯的政治形象也不够平易近人,案子到这里晏君寻已经察觉到它超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
比起傅承辉,晏君寻更在意疯子喊的那些话。
他说“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意味着什么?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还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知道点阿尔忒弥斯的事情,”
晏君寻闭上眼,一遍遍回放疯子自杀前的模样,“也知道点我的事情。”
赝品,臭水沟,装模作样。
晏君寻耳边回响着雨声。
最近这些雨声出现得太频繁了,仿佛在暗示他有点失去控制。
他企图用黑板的书写声盖掉雨声,可是脑袋里的信息太庞杂,挤压着晏君寻,让他不能很好地处理自己的情绪。
这是你的下场。
疯子抵着枪,噩梦一般地重复。
晏君寻,这是你的下场。
“嘭!”
大厅里忽然跌碎了一只玻璃杯,声音炸在晏君寻耳边,让原本有点意识模糊的他即刻清醒。
突然醒来的冲击刺激着胸口,让他心跳得有点快。
时山延咬碎糖,看向大厅。
“怎么了?”
姜敛从门里出来,问道。
中央光屏上的视频放大,出现了熟悉的地下室。
“你为什么要骗人?”
有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摁着刘晨的头,让他对着镜头,是个女人的声音,“你怎么能在新闻上说谎!”
“十分钟前这个视频从刘晨的聊天室里流出来,被各个账号转载,”
珏对姜敛说,“我们需要立刻采取行动,让视频停止继续传播,并且在她动手前找到刘晨。”
镜头很模糊,跟霍庆军的是相同的效果。
刘晨的脸抵到了镜头前,他刚刚从昏迷里醒来,意识不清醒。
“你们杀了霍庆军,”
女人提高刘晨的头,让他对准镜头,“你是最坏的,你,你和何志国,”
她难以理解的愤怒都倾泻在这一刻,“你们联手杀了我,杀了我女儿,又杀了霍庆军!
你们不是人!”
镜头晃动着摔到地上,视频戛然而止,像是被踩断了。
晏君寻看到画面静止时的鞋子,球鞋很旧,不耐脏,没怎么洗过,鞋码超过了普通女性的码数,更像是一双男人穿的鞋。
晏君寻脑袋里的钢弹儿滚得满地都是,它们相互碰撞,再连在一起,构成了清晰的路线。
他的推测完全正确,就是这个女人!
“叫醒程立新,”
晏君寻站起来,“他一定认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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