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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赜刚从激烈兴奋的猎杀中归来,闻到这样清新恬淡的香气,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美人儿带着警惕的圆睁着大眼,燕赜眼里漾过一丝笑意,那一处的疼痛便也足可以忍耐。
护甲正好全解开了,细白的纤纤玉指紧紧抠住边缘,好像那倒是她的,能防护什么似的。
护甲松开,她能看见皇帝里面的衣衫也松开,露出一点汗湿的胸膛,被护甲围拢住的热气此刻在二人间挥发蒸腾,带着浓郁的男性麝香的味道,这味道初初并不陌生,以往多少个夏日的午后夜晚,她就是被压制在这样的臂弯和气息里,他的汗水在她身上坠落蜿蜒。
有如冲天的大火,有如漫天的大雨,自己就像一只逃出升天的孱弱的蝶,翅膀不知是被烧焦还是打湿。
娇美的小宫女很快从营帐里出来,不过脸有点苍白,怎么还有些发颤的样子。
侍卫们分工明确,有的执行护卫,有的巡逻,有的则正在收捡地上的猎物。
初初走过去,帮助捡拾猎物。
“嗳,”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同时道,“这是粗活,你干不来。”
“我可以的。”
初初指着野鸡、野兔,“我可以帮着收拾这些。”
这小宫女肯定是方才没伺候好皇帝被训斥了,侍卫们边想边摇头,皇上就是皇上,美人太多,不懂得怜香惜玉。
没关系,他们却都是惜花之人。
来到小溪旁,一人架好锅子,煮上水,对初初道,“盛宫人,你就帮着择择鸡毛吧,其他的我们来弄。”
初初摇摇头,捡起一只野兔和刀。
“哎,你不成,”
拗不过她,侍卫只得教导,“喏,这样,从头顶上割开一条缝,然后这样,一直划到后面,注意要稳,不能抖,否则就取不到整皮子了。
我说你不行吧——额,咦?”
不怪他惊异,只见那孱弱的美人方才还一幅娇颤颤的样子,这时候拿着刀,割开野兔的皮肉,动作倒稳的狠,只是力道还不够匀,但这也足以让侍卫们称奇。
“你的手很稳,很适合用刀。”
一个声音道。
初初抬头,两个侍卫见统领来了,忙让开。
“去忙你们的吧,”
沈骥对他们道,两个人连忙一躬,自去收拾猎物。
初初一顿,手中的刀继续向下,一直划开到野兔的尾部。
“也可以用箭,”
沈骥赞赏得看着,没想到她白白净净的一个美人,竟然可以把刀拿的这么稳,全没有一般女子见到血肉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有人教我。”
初初放下刀,问他,“然后该怎么样呢,将军?”
她的那声“将军”
总是唤的娇娇细细的,饶是沈骥沉心如水,也不禁一酥,哪里头痒痒的却挠不到的感觉。
他蹲下来帮她翻开野兔的外皮,粉红色肉露出来,还带着温温的热气。
“皇上的箭射的很好,你如果想学,他一定很高兴。”
初初不做声,一会儿抬起头,“您的伤好了吗?小枭啄了好几下——说起来,将军救了我两次,我好像都还没有说过谢谢。”
她的眼睛是那样澄净,这时候正是夕照时刻,云霞漫天,余晖在她长长的睫毛和脸颊上洒下点点金粉,整个人恍若一个仙子。
沈骥将一整张兔子皮剥下,用刀划开野兔腹部,肚肠流了出来,他对着她笑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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