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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还是歇斯底里地尖叫,他烦了,一人锤了一拳,这俩人总算安静了,瘫坐在河滩上,喘着粗气,哆嗦着。
易弦看他们平静了些,问,“他们还有几个人?是跟你老爸在一起么?”
察普兄弟犹豫着,看向何田。
何田很担心这伙人不止这几个,也许就在附近,也不啰嗦,直接告诉他们,“这些人不是好人。
去年夏天我们遇见过一拨,察普老爹恐怕有危险。”
察普哥这才说,“还有两个人,一个脚受了伤,在我家休息,另一个陪着他,也在我家。
我爸在家给他们做饭。”
易弦摇头,拉他一把,“快点,我们到你家去,希望不会太迟。”
他倒不是想赶快跑去救察普老爹的命,而是想趁着有先机,赶快把剩下那两个人也杀掉,才不会有后患。
察普家离这片河滩不算很远,有一条林中小路可以直穿森林,半个小时就能走到,但中间有一道两米多高的石壁,从山顶延绵而下,在山脚下分为两片,仿佛被神魔从用巨斧从中劈成了两片,又像是一条沉睡在山坡上的怪兽,布满棘刺的尾巴拖在地上,从山坡伸进河流中。
这道石壁并不是窄窄的一面墙,而是横跨四五米的一片石头堆,整块的石壁经过若干年风吹雨淋,石头缝隙里长出杂草小树,被根系的力量分割成了小块。
翻过这道石壁后,察普家的房子就在几百米外的小树林后。
察普一家常年走这条小路,在石壁两边搭着石头和木梯,一行人以极快地速度穿过森林到达石壁下,易弦让大家停下,暂时休息一下。
一路走来,易弦几句话就问明白了察普兄弟是怎么认识这帮人的。
昨天早上兄弟俩在下游的沼泽地设下陷阱抓野猪,遇到了这五个人。
其中一个踩中了他们布下的陷阱,脚受了伤。
这些人不仅没怨他们,还给了他们钱,想暂住在他们家。
两兄弟当然答应了,把人领回家。
察普老爹给他们做饭,好吃好喝,一顿饭吃完,酒酣耳热,就让他打听出来了,这帮人是淘金客!
山里有金子!
不仅山里有,河滩上的沙子里也有!
那些金灿灿的小沙粒,就是金子!
可别用来掺锯末埋土豆了!
那都是钱!
察普一家立刻就心动了,满口答应带人去他们挖沙子的地方瞧瞧。
虽然知道金沙在哪里挖得到,可是怎么把针尖大的小金沙粒从一大堆沙子里淘出来,淘到了金子怎么换钱,那可都得听人家的了。
易弦听到这儿禁不住冷笑,“要是你淘到了金子,会跟人分么?”
察普两兄弟这时才想到,那当然不会呀!
再一想,那几个人跟他们去了几处河滩,每到一处就把地形详细记录下来,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以后再来的时候就用不着向导了。
再想到那些人带着的武器,两兄弟冷汗淋漓。
这时才真正担心起察普老爹的安危,跑得更快了,一边气喘吁吁跑,一边哼哼哧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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