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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厂,他对郑和表明去意的时候,郑和脸上明显的紧张。
当时以为他是怕牵累自己,现在再想想,郑和此时正受皇上恩宠,算得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便是皇上怀疑,只他一句话,定可以打消皇上的疑虑。
王景弘又看了一眼上下乱窜的小勺子,这张似女人的脸,难不成收了郑和的心?
西亭不知道王景弘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专注的坐立不安,眼里很应景的噙着点点晶莹。
心里却在数着时间,只希望马车停得越久越好。
只是,让在宫门外停,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现代老头,还能搬来救兵不成?
“好吧,本官着人带你去解手,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乱箭射死。”
王景弘眯着眼睛提醒西亭。
震慑力够强,西亭不由自主的微抖了下,迎着王景弘的眼睛来了句:“我,我现在不想解大手了,屎被您憋,憋回去了。”
王景弘一口血差点没涌出胸腔,郑和哪里收的这个腌臜的小东西,胡言秽语,真真的晦气人。
眼不见为净,王景弘刚想拉缰绳,西亭的话就大声的传了过来:“大人,刚才我掐指算了算,现在过桥不是好时候啊,需得等等。”
王景弘冷笑:“你以为你进宫是做甚,还需好时辰?”
“大人,您听我说啊。”
西亭把历史上王景弘回顾了一遍,既然郑和现在二十五岁,王景弘大他三年,那便是二十八岁,“大人您生于洪武四年,你的八字里面火极多,年干为丁火,月干为丙火,月支又藏有丁火,日支又藏有丁火,共有五重火。
庚金哪能受得了五重火的焚烧,必当要水来润金,克火才好。
时支里虽有一重壬水,只可惜太过薄弱,起不到润金的作用,只会激起火焰,越烧越大。
因此,您若是此时过这座桥,只怕对大人您不利啊。”
西亭说的摇头摆尾,王景弘居然也没有厉声制止。
为什么呢?只因为他很好奇这小东西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八字。
“大人不用这般葱白的看着我。
我师父隐士高人,看相卜卦,我可是得了一手真传。”
西亭拿帘子掩住半边脸道。
王景弘鼻子一哼:“胡吹乱嗙!
再不安分,小心本官封了你的嘴!”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西亭倚在车壁上直叹气:“圈圈你个叉叉,姐讲的这么专业,你都不信!
难道真的要去坐牢砍头了吗?”
马车走了一会,眼见着就要进青砖门,西亭突然放声哭号起来:“师傅!
徒儿对不起你,咱没有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本事,让您白托梦了!
呜呜呜呜,等徒儿下辈子再来祸害您吧!
呜呜呜,我滴师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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