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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洗精伐髓者,要足足受一年之苦。”
太子点头。
凤阳看着苏风暖道,“这个女人对自己都如此狠,天下什么事儿在她手里做不成?她……”
“乱说什么?”
苏风暖实在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瞪着凤阳,打断他的话,“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诌不实之言,你想让太子殿下如何看我?”
凤阳看着她,不置可否,挑眉,“不睡了?还是睡不下去了?”
苏风暖哼了一声,对太子说,“殿下别信他的胡诌之言,我只不过小时候阴错阳差跟了一个疯道士拜师学艺。
那疯道士脑子犯抽,觉得我是个好材料,不拿我做药炉可惜,于是,我就被他改造了一番。”
太子看着她,微微露出丝笑意,“不管凤少主是否胡诌,但你受的苦总是真的。”
苏风暖揉揉肩膀,“这倒是。”
顿了顿道,“一旦人为了活着或者某种目的,逼迫到了极限,不管多大的苦,都能受得来。”
太子点头。
这时,榻上躺着的灵云大师突然睁开了眼睛。
苏风暖发觉了,立即转头看向他。
灵云大师乍然醒来,眼神迷茫,待看清置身自己的屋子时,也看清了屋里的三人。
他愣了愣,疑惑地要坐起身。
太子立即说,“大师有伤在身,切不可轻举妄动,小心触动伤口。”
灵云大师此时已经触动了伤口,偏头看向左肩,伸手捂住伤口,还是坐起了身,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苏风暖翻了个白眼,和尚果然是和尚,张口闭口就是这句话。
她开口问,“老和尚,你怎么会中了迷灵香和穿骨钉?”
灵云大师慢慢地松开手,没答她的话,道,“苏……”
苏风暖立即拦住他的话,太子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如今易容,老和尚自然识得,但苏这个姓氏太敏感,此时还是隐着些好。
她立即拦住他话,道,“太子殿下在这儿呢,你可还记着怎么中的迷灵香和穿骨钉?要如实说。
迷灵香三步之内下毒,寺中住持和长老们离你最近,他们如今都有嫌疑。”
灵云大师本来要称呼“苏小友”
,如今见她截住话,恍然明白她是不想让太子殿下知晓她的身份。
便立即转向太子,打了个佛偈道,“太子殿下,难道住持师弟和寺中的长老师弟们都被看押起来了?怎么不见他们在这里?”
太子看了苏风暖一眼,道,“不曾看押起来,达摩院众人都暂且被禁锢了。
小国舅在彻查此事。
他们既然都摆脱不了嫌疑,自然也要在达摩院接受彻查。”
灵云大师点头,想了想,才道,“我中的迷灵香是因为高台上燃的香里散出的迷灵香,那香正对着我,待我发觉时,已经晚了。
中的穿骨钉则是从对面的案台处射向我的。
我看的清楚,不是由人所发,而是案台处被人设了机关,自动发出的暗器。”
苏风暖讶异,“竟然是这样?”
话落,他眉头皱紧,“这么说,你没看到什么人了?”
“没有。”
灵云大师摇头。
苏风暖又问,“香是从哪里来的?都经了什么人手?案台是什么人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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